而容裕和闻着皇后寝殿中的香气,
似乎有种久旱之后甘霖雨落的舒泰感。
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上瘾了。
不知不觉,他回到自己寝殿时,第二日上朝竟然没有被叫醒。
竟迟了上朝的时辰。
容裕和盛怒之下,
将当值的小太监全都罚了一顿板子。
这时,萧容儿身旁最亲近的两个人,
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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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淑祯携着账本,来到了珍妃宫中。
“佩兰在出宫之前告诉了我真账本的位置在哪里。”
“看来这真账本也有些端倪。”
珍妃闻言,只轻笑着给夏淑祯亲手倒了杯茶:
“你这账本看的如何了?”
“我觉得有些问题,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你怎么还谦虚起来了,让我看看?”
夏淑祯一本正经道:
“宫中的内务府,采买价格一年比一年高质量却一年又不如一年,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珍妃笑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宫中吃用的都是最好的,或许是工费价更贵也未可知呢?”
“我也是懂些经营之道的,却不知这鎏金比纯金的工费能查几十倍?”
说着,夏淑祯又翻开了今年的账本。
今年采买金额,较去年又涨了一千多两银子。
夏淑祯合拢账本,摇了摇头:
“珍妃娘娘,我实在是没心情喝这个茶。”
“不如珍妃娘娘随我到内务府的采买办瞧瞧,这天价的首饰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内务府专供皇宫内的吃穿用度,是肥得流油的美差。
自古以来雁过拔毛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这内务府里面,是不是贪污的也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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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入内务府,便见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的托着一个包袱,正准备出门。
夏淑祯身子一侧,拦住了门:
“这不是采买办的管事姑姑,这是要去哪儿?”
“啊?!奴婢参见珍妃娘娘,淑妃娘娘。”
管事姑姑秋水吓了一跳,额头上都蒙了一层汗。
见是淑妃,她连忙回话:
“坤宁宫着人传话赶制的新衣裳,奴才紧着送去。”
夏淑祯轻笑一声:
“什么金贵衣裳还要秋水姑姑你亲自送去?不如让我们也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