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的一半人手,都是你给的。你在知道儿子想要谋权篡位并且杀进皇宫后,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手里的虎符交给他。”
相当是支持儿子造反。
他语气幽幽的,视线也跟着过来。尚芙蕖被看的头皮发麻,咬了咬唇道,“陛下,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支持造反,那可是九族消消乐啊!
“而且臣妾哪有这般大的胆子?”她拿出许久未用都有些生疏了的招,楚楚可怜地往对方怀里缩。
面对美人儿投怀送抱,陆怀也极其自然地伸手一揽。骨节分明的手正正好搭在她那截后腰上。
春衫薄薄,隔着一层衣料,可以感觉到对方虎口处的茧子。
“反也就反吧,但他将我软禁以后便要迁都,并且将此处改为行宫。”陆怀说着,掐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力道加重,“盈盈,迁都那日你没有带我一起。”
“是要抛下我同我分开吗?”
危险的气息迫近,尚芙蕖没能一下子回过神。照理说所作为枕边人,帝王做这样的梦是并不安全的一种信号,也是猜忌的开始。
可还没挑好之前准备的话术,陆怀后面的这几句话就砸的她七荤八素。
最令他破防愤怒的竟不是造反这件事本身,而是她没有带他一起,将他给抛弃了!
“这、这梦不是没做完就醒了吗?”尚芙蕖见缝插针地顺毛,“没准后头我就折回去,把你捎带走了呢。”
但陆怀还是没有被顺好,只手掌缓缓往前,落在她平坦的腹部,咬着话音道,“我记得,那日好像没喝……”
他说的是旧伤复发时候。
以往都是提前灌一碗,可那日晚上为了不使药性相冲,并没有喝。
这个儿子,陆怀一点也不想要。
“看来陛下是真被噩梦吓到了。”顺着他的视线,尚芙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忍俊不禁,“一次就有,那是运气。”
而这样的运气,哪里会次次巧合?
但陆怀还是不放心,坚持要等天亮后让红叶过来号个脉。
“怎么可能呢?”
…
“恭喜娘娘。”
一大清早就被叫过来号脉,红叶打了个哈欠,“已经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