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隐也不是每天都头疼,但他在渴望清醒努力过度的时候,头会非常疼痛,越努力越疼痛。
但江绾对他的心疼,他十分受用,漆黑的牢笼周围仿佛盛开了春天的百花,一朵接着一朵……
他似乎都能闻到它们的芳香。
他想告诉她,就算再疼痛,他也会努力的醒过来。
【江绾,等我。】
江绾同情傅青隐,平时对他也更包容,更耐心,更温柔了。
傅青隐察觉江绾陪他说话的时候变多了。
心里有些惊喜。
终于,在江绾在给他唱歌听的时候,傅青隐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江绾下意识看向傅青隐,同时要抽出手来。
但抽不出来,她的手被傅青隐牢牢地掌控在手心里。
“你又能动了?”
现在的江绾已经不再想着去告诉红姨和婆婆了。
江绾:“你现在疼不疼?”
傅青隐心里一片温暖,军人的承受力和忍耐力要远胜于普通人,傅青隐更是如此。
这种疼痛从他成为植物人之后,时不时的就会来一次,他早已习惯,现如今也不过频繁了一点,他也能承受。
江绾的关心和心疼却像止疼药一样让他止疼,让他的专注力全部都在她的身上。
江绾无奈道:“你是不是可以松开了?”
再不松开,她手心都要出汗了。
傅青隐说不出话,但他用行动力告诉她,他不松开。
江绾以为他不能自控,抓住手边能抓住的东西,直到力竭才会自然而然地松开。
两人都挺会脑补的,都能逻辑自洽地替对方想理由找借口。
忽然,楼下传来了红姨的叫喊声。
江绾要下楼,这时她轻松地从傅青隐的手里抽出了手。
果然她的手心都出汗了。
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江绾才下了楼。
“红姨,什么事啊?”
红姨招呼江绾去了后院。
关着小黑和小白的笼子里,小黑四肢僵直倒在那里,仿佛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