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仔细分辨了一下,里面最少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薛毅。
难怪他们能打着凑一桌麻将的幌子每个周末都聚在一起,原来都是凑在一起密谋怎么赚黑钱。
“队长,我想把这段录音拷贝出来,回头拿给谢知寒,让他去查一下到底是他们公司哪些人盗窃了这些原料。”
卫建东点头,事情牵扯到国家重要的科研材料,那必须得把背后的蛀虫都揪出来。
第二段录音又开始了。
“我不知道我哪里引起了他的怀疑,他最近对我起了杀心,生活中处处都是意外,先是下楼时楼上有花盆掉落下来,然后是洗完澡出来踩到香皂差点滑倒,再然后是家里的吊灯突然松动砸下来。”
“他跟别人说我有抑郁症,还说我动不动就发疯,我妹妹还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他逼着我让医生开药,可是我根本没病。”
“这种药没病的人吃多了,也得有病,我最近就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有时候他一吼我,我就想拿刀直接把自己给结果了。”
“我几次坐在阳台上,想跳下去,可是,想到自己还有孩子,我又收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开拓新业务不顺,他每天晚上回来都阴沉着脸,我每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拿我出气。”
“他说他这辈子就不可能跟任何女人结婚,他只想找个女人给他生个儿子,如今儿子已经有了,我就没用了。”
“难怪我刚做完月子,他爸妈就跑来把孩子抱走了,我还以为是他们生怕我情绪不稳,伤害孩子,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想要那个孩子。”
“他天天往我的水杯里加入大量的抗抑郁药,我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头晕,精神恍惚,我想死。”
“他说我是个爱慕虚荣,沉迷享受的废物花瓶,要不是我物质怎么能看上他这么大年纪的男人?既然想花他的钱,那么他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是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有这么多钱,他开始追我的时候确实是对我很好,就是去旅行吵架闹分手的事情,他当时把身上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都给我了,那些加起来也不过几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