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好好的在岭南隐居,因不好推辞仙子的邀约,所以才千里迢迢来京城,皇上就是这样对待老夫的?”
“既然如此,这京城老夫不待也罢!”
华老先生一挥衣袖,作势要离开这里,李公公忙道:“神医勿怪,是奴才眼拙,未能识得神医庐山真面目,还请神医宽恕。”
“神医若要怪罪,尽管怪罪奴才,皇上吩咐奴才,一切以神医的要求为准,还请神医出手,为皇上医病。”
李公公这几句话说的妙,把错处全归在自己身上,给了皇帝和神医两方梯子下,事情过后,他少不了得赏。
皇帝顺着梯子下来:“还请神医留步,朕会处置冒犯神医之人。”
华老先生并不搭理皇帝,似乎对皇帝的话不太满意。
皇帝身为大夏之主,不可能对一个老头低三下四请求,就算这位老头是神医,也有损他天子的威严。
于是,太后在旁边请求神医消气,就连萧昕宇也奶声奶气道:“神医爷爷救救皇祖父吧,皇祖父生病太难受了,昕宇不想让皇祖父难受。”
华老先生的神色缓和了些许,他看了一眼皇帝,“老夫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既然太后与这位小皇孙这样说,还请皇上一言九鼎,将冒犯老夫的人处置了。”
皇帝点头,“这是自然。”
沈黎这时候才道:“好了,请神医为帝王诊脉吧。”
华老先生对沈黎言听计从,闻言,他上前给皇帝诊脉。
诊脉的这段时间里,皇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多看了两眼太后,以及萧昕宇。
太后注意到了皇帝的视线,但并不搭理他,只默默坐在位置上喝茶。
她时不时看向正在为皇帝诊脉的神医,眼中流露出不可轻易被察觉的担忧。
但这份担忧被皇帝看在眼里,皇帝一时间心中酸涩又甜蜜,他神色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帝强制自己不去看太后,于是,他把视线放在太后对面。
太后的对面是于贵妃,于贵妃和太后一样,同样担忧皇帝,但她的神情太过直白,皇帝觉得,她这份担忧有点像演出来的。
皇帝瞥了一眼于贵妃,心道利益牵扯和亲情使然就是不一样。
太后虽然恨他,但母子亲情让太后不由自主地关心他这个儿子。
于贵妃就不一样了,她只担忧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后,她的荣华富贵会不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