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令她心里很是不安。
世子夫人昨夜交给她的那一份血书,她醒来时发现不见了。
她躲在一角,一个人默默地对着夏媛的灵堂眼含泪光。
“世子夫人,我对不起你,血书我没有保存好。在这侯府里头,奴婢人微言轻,自身难保,也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你到了天上,一定要和小世子好好地。”
说完,她抹了把眼角,转身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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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阁。
灯火下,夏桉看着夏媛用红色血迹写下的血书。
须臾,她将血书合上。
血书上面的内容,字字泣血。
上面写了魏氏对她的见死不救,描述了魏氏曾放印子钱偷偷敛财,还写出了,魏氏与王广泉偷奸苟且之事。
落款是给夏舒纬。
双鹤道:“姑娘,这封信,我们何时替二姑娘转交给大公子。”
可以想象夏舒纬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该有多炸裂。
这是夏媛在含恨濒死之际,做的最后地挣扎。
她不甘心,想拉着自己那无情无义的母亲陪葬。
她的这封信,倒是正中夏桉的下怀。
原本夏桉也是想让魏氏走这条路。
她淡声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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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宁舫天的院子这边,正月十六一大早,琥珀出街采买了两身行头,一身是给自己的娘子装扮,一身是给双鹤的郎君装扮。
毕竟要抱着孩子出城,还是要准备充足,以免引起路人的侧目。
夜里双鹤宿在门边的一间厢房里,琥珀买了衣裳回来,进了院子,直接匆匆推开了双鹤的房门:“双鹤,你快将这身衣裳……”
霎时间,她猛得转过了身,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从头到脚全都麻了。
而屋里头的双鹤,恨不能原地去世。
他也准备着要换身衣裳,所以就在刚刚,他将自己脱光了。
琥珀简直无地自容,激恼地道:“你,你怎么能随便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