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话说得轻盈,可自己不是草木,怎会感觉不到他炽热用心。
她承认,她很感动。
盛枷在大火中拼命找寻自己的样子,这一晚上始终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是她心里装满了事,未来的一切也都是未知,她拿什么承接这样的一份情感。
她不敢碰。
更何况男女之事从未在她的考虑之列。
这层窗户纸,不捅破其实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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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永定侯府世子夫人夜间不小心打翻烛台,与腹中胎儿一起丧身火海的消息,便在京城朝野及大街小巷传来。
据说赵幽赶回府时,绛华院已经烧得面目全非。
他对着夫人被烧焦的遗骸,深表痛心,称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离开夫人。
而魏氏闻讯后,更是连夜跑进了永定候,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就这样没了,她已经为外孙准备了衣服鞋子,可是却再也见不到孩儿降生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这个外祖母可怎么活啊。
而去郊外元济寺的侯府众人,闻讯后,第二天一早便结束祈福,全部赶了回来。
一场丧事就这么在府里头办了起来。
办得隆重、盛大,以表他们对夏媛和未降世的子嗣的哀悼之情。
赵老夫人更是在有宾客吊唁的时候,伤心地落了泪。
“这可是我们府上的第一个重孙,我们阖府一心盼着小世子降生,日日对孙媳妇呵护有加,谁曾想只不过短短一日,这母子俩竟就这样与我们天人永隔。老身心好痛,真的好痛啊。”
南宫氏也伤心道:“原本,儿媳正月末就要临盆了,可她们母子就这么走了,叫我这个做婆母的可怎么好啊,媛儿,是婆母没有照顾好你啊。”
众宾客听着也深表痛心。
“赵老夫人,侯夫人,你们节哀啊,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想这样啊,你们万万要想开些,小心伤心过度,伤了身子。”
夏媛陪同魏氏、夏光淳,还有夏舒纬来到侯府灵堂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魏氏昨夜对着夏媛的尸骨哭了一场,今日刚一进灵堂,直接又趴到了夏媛的棺材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