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要的已经不是那台钢琴了,
宋执梳都懒得喷她,偷偷和商撰屿吐槽:“她浪费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么辛苦。”
商撰屿恍若未闻。
商宥连拿都没拿起来,就是弯腰凑近看了一眼,又斜睨着薛光斐,忽而勾唇,很轻地笑了下:“给我做的?”
薛光斐没见过商宥这样笑。
商宥很少笑,只有在床上兴致最高的时候,他可能才会露出来一个笑。
现在她一下子懵了,只是愣愣的点头。
“未必吧。”商宥轻飘飘地出声,收回了视线,声线冷硬:“把那台钢琴送到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话音刚落,三个女仆动了起来,继续移动那台钢琴,过程中只发出了很细微的响声。
商宥没有管面色差到极致的薛光斐,只是看向了商撰屿,话虽然温度很低,却也听得出最恶意的侮辱和嘲讽:“商撰屿,带着你的窝囊和不正常弹一辈子钢琴吧。”
他站起身,没有沾上一丝灰,转脚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些保镖顿时散开在别墅周围,观察着每一点动静。
薛光斐真的被伤到自尊了,故作坚强地优雅离开。
又是这么空旷,又是这么安静。
宋执梳其实很生气。
但是话题的转变太快了,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商宥就轻飘飘地离开了。
她回眸小心翼翼地瞥商撰屿,想要看看他还好吗,结果发现他还是那个死人样子,根本没有因为那句话产生任何情绪。
她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应该伤心还是开心,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宋执梳慢慢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衣袖。
力道很轻很轻,衣袖也没有碰到他的皮肤,可他的反应仍然迅速到可怕,虽然没有看她,身体也没有动,但是手指已经立刻做出了想要攻击的动作倾向。
宋执梳这下子证实了,商撰屿确实很讨厌,非常讨厌别人碰他。
她倒是不害怕,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偷偷和他说:“少爷,你别听他瞎说,我觉得你最棒了,咱们还去弹钢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