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鸟县,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豹团伙终于彻底覆灭,然而这并非意味着平静的到来,反而像是开启了另一番黑暗的序章。
黑豹团伙曾长期霸占着浣湖码头,那是整个乌鸟县水路运输的关键枢纽,掌控着大量的物资进出与财富流转。巨大的货船每日穿梭于此,装卸着琳琅满目的货物,从粮食布匹到珍贵的药材瓷器,应有尽有。黑虎团伙对浣湖码头垂涎已久,早在黑豹团伙势力强盛之时,便已在暗中觊觎,只可惜一直未有合适的时机下手。如今黑豹团伙的瓦解,对黑虎团伙而言,就像是天赐良机,他们毫不犹豫地调转兵力,将贪婪的目光赤裸裸地投向了浣湖码头。
黑虎团伙的成员们个个如恶狼般凶狠,他们趁着夜色,如潮水般涌向浣湖码头。原本黑豹团伙残留的一些小喽啰,哪里是黑虎团伙的对手,在一阵激烈的火拼之后,黑虎团伙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浣湖码头。码头的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刺鼻的火药味与血腥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伤者与死者,伤者痛苦地呻吟着,而死者则瞪大了双眼,仿佛在诉说着不甘。黑虎团伙的众人则在一片混乱中开始欢呼庆祝,他们的欢呼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乌鸟县宣告他们的“胜利”。
县长杜晨在得知浣湖码头发生大规模火拼后,心急如焚,立刻带领警察局局长黄刚以及一众警员匆匆赶来。当他们赶到时,看到的是黑虎团伙那嚣张跋扈的场景,黑虎团伙的头子黑老大站在码头中央,周围簇拥着他的手下,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根本没有将县长和警察局的人放在眼里。
杜晨县长面色阴沉,他深知黑虎团伙的恶行,也明白此次他们公然抢夺码头的严重性。他向前一步,大声呵斥道:“黑老大,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抢夺码头,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黑老大听后,却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王法?在这乌鸟县,我黑老大就是王法。县长,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乖乖回去吧。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带着这些个警员瞎晃悠,能有什么用?”
警察局局长黄刚见黑老大如此张狂,气得握紧了拳头,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他对着黑老大喊道:“黑老大,你不要太嚣张,我们警察局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脱制裁吗?”
黑老大冷笑一声,看了看黄刚,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警员,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黄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警察局那点能耐?你们那几杆破枪,几个没什么经验的警员,能奈我何?我劝你们还是识趣点,不要自讨苦吃。”
黄刚心中虽然愤怒,但他也清楚黑虎团伙的势力不容小觑。在乌鸟县,黑虎团伙经营多年,与许多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他们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警察局虽然有维护治安的职责,但面对如此强大的黑恶势力,他们的装备和人手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警局里的枪支大多陈旧老化,弹药也不充足,警员们平日里也只是处理一些小偷小摸的案子,面对这样大规模的黑帮火拼,实在是缺乏应对经验。
县长杜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此时与黑老大硬拼并非明智之举。在这民国时期,军阀混战,各方势力割据,中央政府对地方的管控本就薄弱,乌鸟县更是处于一种半自治的状态。县长的权力在这些黑恶势力和军阀面前,显得如此渺小。“黑老大,你这样做是违法的,迟早会受到惩罚的。”杜晨县长试图最后一次警告黑老大。
黑老大却根本不理会,他转身对手下说道:“兄弟们,从今天起,浣湖码头就是我们黑虎团伙的了。我们要好好经营,让这里成为我们的摇钱树。”
于是,黑老大开始在浣湖码头横征暴敛。他对每一艘停靠码头的船只都收取高额的费用,无论是运送货物的商船,还是渔民们的小渔船,都不放过。如果有谁敢反抗,便会遭到黑虎团伙的毒打甚至杀害。有一次,一位老渔民实在交不出高额的停靠费,苦苦哀求黑虎团伙的人通融一下,黑老大的手下却一脚将老渔民踹进了湖里,还恶狠狠地说:“没钱就别在这码头停船,下次再这样,就别想活着上岸!”码头的商人们敢怒不敢言,渔民们更是苦不堪言,原本靠着码头勉强维持生计的他们,如今在黑虎团伙的压榨下,生活陷入了绝境。
而县长杜晨和警察局局长黄刚虽然心中愧疚,但也只能暂时选择敷衍了事。他们一方面向上级汇报情况,希望能够得到上级的支持和援助;另一方面,也在暗中收集黑虎团伙的犯罪证据,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将其一举拿下。然而,上级的回应却总是石沉大海,在这动荡不安的民国年间,各地都有类似的问题,乌鸟县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每次杜晨县长派人去询问消息,得到的回复都是“再等等,会处理的”,可这一等,却毫无结果。
与此同时,军阀组织也不时地骚扰乌鸟县。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冲进县城,抢夺粮食、物资,强征民夫。百姓们稍有反抗,便会遭到军阀士兵的鞭打。“把粮食都交出来,不然今天你们都别想好过!”军阀头目大声吼道。百姓们在黑虎团伙和军阀的双重压迫下,生活如同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乌鸟县的大街小巷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人们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在浣湖码头,黑老大的统治越发不可一世。他在码头附近修建了豪华的住所,里面摆满了从各地搜刮来的奇珍异宝。他每日花天酒地,与手下们吃喝玩乐。他的手下们在码头耀武扬威,肆意欺凌百姓。而县长杜晨和警察局局长黄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痛苦。杜晨县长常常在县衙内踱步,喃喃自语:“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黄刚局长则望着警局那破旧的装备,默默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