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躲,可刚才的因果之种消耗了他七成灵力,脚下像灌了铅。

“小心!”

灵风的喝声从头顶劈下。

那道青影如苍鹰扑击,古松虚影在他身后暴涨,松针化作盾牌硬接锁链。

金属撞击声震得峡谷岩壁簌簌落石,灵风的嘴角溢出鲜血,被锁链余波掀得撞在岩壁上,滑下时在石面擦出半丈长的血痕。

“灵前辈!”高瑶惊呼着要冲过去,被沈逸一把拽住。

他盯着银面人重新凝聚的锁链,喉结滚动:“撤!再打下去全得交代在这儿!”

“撤?”铁牛的斧子劈飞最后一个追兵,额头青筋暴起,“逸哥儿你先走!铁牛断后——”

“听我的!”沈逸吼得嗓子发疼。

他知道铁牛的脾气,但灵风受伤、己方灵力见底,再硬拼就是送死。

他拽着高瑶往峡谷东侧跑,边跑边回头喊:“牛哥护灵前辈!瑶瑶,用你的清风步带灵前辈!”

高瑶立刻会意,反手扣住沈逸手腕,灵力注入他脚底。

两人的身影骤然加速,像两缕青烟掠过碎石堆。

铁牛则抄起灵风扛在肩上,斧子轮得虎虎生风:“奶奶的,敢伤老子兄弟!等老子养足精神,定要劈了你那破链子!”

银面人的锁链再次袭来时,他们已经跑出峡谷。

沈逸回头望了眼,只见银面人站在废墟中,黑袍被山风掀起,后颈的黑丝在暮色里泛着妖异的光。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简,喉咙发紧——这黑丝,和归命殿那命使的,一模一样。

逃亡路上,众人躲进一处废弃的矿洞。

灵风靠在石壁上调息,铁牛守在洞口,高瑶则蹲在沈逸身边,看着他再次展开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