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想清楚了,只是有些事难以决断,还望父亲指教。”姜远笑道。
“好。先吃饭。”姜守业赞赏的点点头。
上官沅芷看了一眼姜远,问道:“何事让夫君伤神,可否说来与妾身听,妾身说不定会有主意呢?”
姜远笑道:“没啥,只是我在想几个格物的问题,比如说荷塘管理员为什么又放水又灌水的,芷儿可有心得?”
上官沅芷闻言脸色一黑,她哪不明白姜远又在取笑她当日要去打荷塘管理员之事。
羞恼之下,悄悄伸出手来,在桌下狠拧了姜远一把。
姜远不愿对上官沅芷说钟武等事,是怕她担心,因为这事有些复杂。
吃过晚饭,姜守业又领着姜远回到书房中,他也挺好奇姜远能想到哪一步。
“老文,带人守住书房,闲杂人等勿让靠近。”姜远叫来文益收吩咐道。
姜守业见姜远吩咐得郑重,也收了笑,问道:“说说吧,你都想到什么了?”
姜远正色道:“孩儿在想,白翰文眷养私兵他是为了造反?”
姜远自问自答,道:“但这道理上是说不通的。陛下想动白翰文是事实,但也不过只是想削他的爵位而已,并不会伤白家人性命。
再者白府在肃南经营数代,早已赚得盆满钵满,即便没有了爵位,其家族要想败落,至少也需三代人,而且是在族中出了败类的情况下。所以,他养私兵之举实是不合理。”
姜守业笑着点头,道:“远儿想的与为父一样,从任何角度来说,白翰文养的那些私兵,即便按我们的推测有二三千人之多,但这点人要造反,实是玩笑。
尉迟愚的右卫军就在燕安城西五十里外,且,燕安附近城池或多或少都有兵卒驻防,对燕安形成拱卫之势,白翰文吃了熊胆也不敢造次。”
姜远点点头,接话道:“孩儿也是这般想的。既然常理上说不通,那么就看其他的事儿了。”
“你接着说。”姜守业道。
“先不说白翰文了。”姜远缓了缓道:“父亲可还记得,我与上官重之大哥当日在回南关抓了私贩生铁的柳振武和王利?”
“自然记得。也就是那时起,牵扯出了太子。”姜守业也严肃起来:“你想说什么?”
姜远正色道:“堂堂太子居然与走私生铁有关,生铁之利并不弱于盐,他一个太子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而且根据靖轩暗中所查,这燕安城中有许多大盐号,其幕后实控之人也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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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以前还有传闻,那闻香楼是当今皇后暗中的产业。他们如此捞钱,是为何?”
姜守业抚了抚胡须,与姜远对视一眼,齐声道:“养兵造军械要花钱!”
“唉,想不到,事情突然就变得如此了。”姜远叹道。
姜守业也转头看向窗外,道:“造反与否还真不好说。”
姜远与姜守业都清楚鸿帝的皇位是怎么来的,鸿帝一直防着儿子们学他,但其实主要防的还是赵弘安与赵祈佑,其他皇子年岁尚小,还构不成威胁。
而赵弘安若能顺继大位还好,若是不能,他很可能会学鸿帝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