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赵祈佑击掌而笑。

“齐王满意就是对老夫最大的肯定。”白翰文抚着胡须问道:“听说齐王殿下拿了肃宁县两座盐矿?”

姜远知道正题来了,将心神从众舞姬身上收了回来,静默不语,且看赵祈佑与白翰文怎么说。

“正是。本王要设盐业总司,制盐以利万民。”赵祈佑听得白翰文的话,也将心神收了回来。

白翰文眼珠一转,道:“殿下有利百姓之心,乃我大周之幸也。但据老夫所知,这盐一直由盐铁监掌管,殿下这是要开私盐?”

赵祈佑也不傻,岂会被白翰文套了话去,道:“算不得私盐。大周可食之盐少,天下百姓苦盐久矣,本王此举意在整合天下盐业,让利于百姓。”

白翰文心念急转,听赵祈佑这意思,有取代盐铁监的意图。

盐一直是大周的命脉之一,众多勋贵门阀也从中获利,若赵祈佑这么搞,不久的将来,恐是要完全垄断了,就是不知道这是齐王的意思,还是鸿帝的意思。

肃宁县有盐矿七座,赵祈佑只要了两座官矿,还有五座实则是半明半暗,属于白翰文的产业,只受盐铁监管制,但实则在白翰文手中。

如今赵祈佑要搞什么盐业总司,又先行在肃南的地面上开始,这对白翰文大为不利,这不是上门夺食么?

白翰文不知从何处打听到齐王赵祈佑手上有一提炼之法,能把矿渣提出精盐来。

如若此法一出,白家首当其冲要受到巨大的冲击。

“殿下。”白翰文脸上表情变换不定,道:“这盐业牵扯甚广,其中利益纠缠万分,且诸多百姓也以开采盐矿为生,若贸然变动,恐有不妥啊。”

“肃南伯此话差矣。”姜远摇着酒杯道:

“正因盐业乱相纷杂,齐王殿下才要力整盐业让利百姓。再者说了,齐王殿下手中不过二三座盐矿而已,大家开门做生意,凭的是本事。齐王殿下也不图挣钱,图的是为百姓做些实事,你如何说不妥?”

“丰邑侯甚懂本王心思。”赵祈佑哈哈笑道:“肃南伯不必替本王担忧。”

白翰文心中骂娘的心都有,这是替你担忧么?

“殿下,这盐铁诸事,向来讲究颇多,昔日曾有贸然变革者,引得各方震荡,终是草草收场,不可不察啊。”

白翰文这话说得暗藏机锋,看似为赵祈佑担忧,实则是告诉他,这盐不好动,王爷也不行。

“肃南伯此话差矣!”姜远又接话道:“古有贤能破陈规,解民生之困,百姓传颂至今。齐王此举,顺应天理民心,大势所趋之下,螳臂挡车恐非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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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也不是善茬,意思是,你敢威胁王爷?你试试?

白翰文心中恼怒,这丰邑侯哪这么多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