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上前一步,言简意赅地汇报:“临安城局势复杂。”
“鼠行贼苟遁毙命,六盘山贼寇除大当家‘狡狐’在逃,余众尽没。出手者疑为宗师境,身份不明,与金鹰镖局或有牵连。近日坊间有传闻,九流门骗子一脉已盯上金鹰镖局。属下等初步探查,金鹰镖局戒备森严,总镖头赵宣称病不出,情况属实。”
钟无阳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一点红说完,他才微微颔首。
“骗子一脉……布谷鸟那只老狐狸,果然也闻着味来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水衔杯忍不住插嘴道:“楼主,区区一个金鹰镖局,一个赵宣,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让属下晚上走一趟,保管把他‘请’来见您!”
钟无阳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并不严厉,却让水衔杯瞬间闭上了嘴,低下了头。
“赵宣不重要,那三分之一《长生诀》也不重要。”钟无阳的声音平缓而清晰,“重要的是,布谷鸟手里那份,以及……他这个人。”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多年前那个雨夜,看到义兄寒无义那双失去光彩、充满痛苦和绝望的眼睛。
“无义的腿,不能白断。布谷鸟欠下的债,该还了。”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话语中蕴含的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却让书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一点红三人心中一凛,齐声应道:“是!”
他们明白了,此次临安之行,首要目标并非金鹰镖局的《长生诀》,而是可能潜伏在此的骗子一脉话事人,布谷鸟!
血雨楼,终究是来杀人的!
“楼主,若布谷鸟真的在此,我们该如何行动?”楚烬书拱手问道,他需要考虑如何布置,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钟无阳走到书案前,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引蛇出洞。赵宣和金鹰镖局,就是最好的饵。放出消息,就说血雨楼对金鹰镖局的《长生诀》志在必得。逼布谷鸟,或者他派来的人,主动现身。”
他顿了顿,补充道:“注意那个神秘宗师。若非必要,勿要与之为敌。我们的目标,是布谷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