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是明面上的。
一定还有那种不知在哪个角落打坐的老尼,一身行为高至云端。就等着有宵小以为搬到莲花宗后,再慢悠悠的走出来。
也因此,景瑜才明白,为什么说在江湖上,“一道二佛”是一个层级,“两山庄”是一个层级,而剩下的是另一个层级。
差的太远了。
其二则是这莲花宗在这一刻景瑜的视觉中,像一个门派多过一个宗教。
若是一个宗教,此时有座位者,应该是那些年长的、辈分高的,或者对教义、讲经有高深理解的。
而现实则是武功高的坐着,武功低的站着。
这让原本刚对莲花宗升起一丝敬畏之心,瞬间又降了下去。
在落座后,晦明师太将禅院遇伏之事简要叙述了一遍,尤其提到了金刚院与血棺堂联手的情况。
庵主听闻后,脸色愈发阴沉:“没想到西域金刚院竟与血棺堂勾结,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同样是有座的一位老尼姑此时睁开眼,轻声道:“师妹,据我所看,血棺堂此次盗取舍利,似乎并非单纯为了宝物,他们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舍利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甚至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景瑜心中一动,联想到之前盗圣所说血棺堂可能在牙门山寻找入口之事,莫非他们真正的目标并非舍利,而是另有他物?
他开口道:“见过庵主,晚辈听闻血棺堂的前身盗墓一脉与腾蛇谷之人,在昆仑山创建了血棺堂,此次他们来嘉州,或许还另有图谋。”
庵主看向景瑜:“贫尼晦月,先行见过景施主。”
“如今的江湖中,活阎王景瑜的名号,当真是如雷贯耳的紧。”说着,晦月师太看了眼陈昂:“阎王、佛子,在江湖中也算一段佳话。”
“若按景施主所言,此事便颇为复杂了。只是不知景施主可有什么见解?”
景瑜沉吟片刻,说道:“晚辈猜测,血棺堂盗取舍利,一是为了吸引莲花宗的注意力,二是与金刚院交易获取助力。而他们真正的目的,恐怕与牙门山某处隐藏的东西有关。或许我们可以从血棺堂在牙门山的行动轨迹入手,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