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是哪里来的秦人商队?不知道这里,是我匈奴冒顿单于庇护的土地吗?”
他刻意将“冒顿单于”四个字,喊得又响又亮,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商人们气得直哆嗦。
杜氏代表更是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一个匈奴的走狗,也敢在我们面前犬吠!”
“苏先生!不能跟他们废话了!打吧!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韦氏的代表也义愤填膺地喊道。
苏齐没有理会激动的商人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城墙上那面飘扬的狼头旗,眼神冰冷。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刘邦。
“刘将军,听见了吗?人家报家门了。”
刘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听见了。叫得跟死了爹娘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主子是谁。”
“既然如此,”苏齐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那就去告诉他们,我大秦的商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想死的,就立刻打开城门,跪地请降。”
“要是他们不听呢?”刘邦问道。
苏齐的目光,从那面狼头旗上移开,缓缓吐出三个字。
“那就,踏平它。”
刘邦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发痒,自从离开朔方,除了在黑沙部面前亮了亮肌肉,他手下这帮如狼似虎的兄弟们,就再没见过血。
“先生就瞧好吧!”
刘邦兴奋地一抱拳,调转马头,甚至懒得再跟城上的人废话。
他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刀尖向前,遥遥指向交河城那紧闭的关隘,用尽全身力气怒吼出声:
“樊哙!”
“在!”
早已按捺不住的樊哙,如同出笼的猛虎,从队伍中冲了出来。
“给老子把那扇破门砸开!”
“喏!”
樊哙兴奋地一锤胸甲,转身对着身后同样战意高昂的士卒们咆哮道:“第一营!第二营!跟我上!把那面破旗给老子砍了,拿回来当尿布!”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