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后院祠堂…三爷…三爷他…他被二爷关在祠堂里了!”那管家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喊道。
“祠堂?”王前眉头一皱,巴信把巴礼关在那里做什么?
他不再犹豫,带着一队亲兵,踩着满地的狼藉和血泊,直扑后院祠堂,祠堂大门紧锁,从外面看,似乎还加了几道粗大的木栓。
“让开!”王前推开挡路的亲兵,再次抬脚猛踹,这一次,祠堂的门显然不如大门坚固,“砰”的一声便被踹开。
祠堂内光线昏暗,青烟袅袅,林立的牌位在跳动的烛火下投下幢幢鬼影。
而在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前方,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身体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向列祖列宗祈祷着什么。
听到踹门声,巴礼猛地抬起头,看到手持滴血长剑、杀气腾腾的王前,以及他身后涌入的秦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巴礼连滚带爬地向后缩去,声音尖利,带着哭腔,“不关我的事!都是二哥!都是巴信那个混蛋干的!是他要伏击公子!是他勾结那个姓荆的!是他把我也关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冤枉啊!”
王前看着巴礼这副涕泪横流、丑态百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就是巴家的老三?
“冤枉?”王前冷笑一声,走上前去,用剑尖挑起巴礼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巴三爷,这话,你留着去跟我们公子说吧!”
他不再理会巴礼杀猪般的嚎叫和求饶,对身后的亲兵一挥手:“绑了!带走!”
两名亲兵上前,粗暴地将巴礼从地上拖起来,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转身走出祠堂,留下满室青烟和那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冰冷牌位。
王前押着如同烂泥般瘫软的巴礼,回到了郡守府。
章邯端坐堂上,面沉似水。当看到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巴礼被拖进来时,他眼中并未有太多波澜,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