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握着空荡荡的手腕,脸上血色尽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她从未想过,竟有人能仅凭徒手,就毁了她的紫电!
魏无羡看着紫电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心里却莫名一阵轻松,这柄曾无数次落在他身上的鞭子,终于再也不能伤人了。只是这份轻松很快被沉重取代,紫电没了,可父母的血债还在。
蓝忘机望着蓝湛沉稳的背影,心中涌起强烈的迫切,他要尽快提升实力,只有足够强,才能像这样护住想护的人,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江枫眠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望着蓝湛,嘴唇翕动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蓝二公子……何必如此?”
“江宗主,刚刚虞夫人动手时,你为什么没有阻止?”蓝湛目光冰冷,直视江枫眠。
江枫眠被问得一噎,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方才虞紫鸢挥鞭时,他不是没想过阻拦,可多年的纵容与内心深处那点难以言说的怯懦,让他终究只是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紫电再次袭向魏无羡。
“我……”江枫眠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三娘子她只是……只是一时动怒……”
“一时动怒?江宗主,你是把魏无羡当成虞夫人的出气筒吗?”魏婴走到蓝湛旁边,眼带嘲讽的问。
江枫眠脸色一阵青白,避开了魏婴的目光,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年虞紫鸢对魏无羡的苛责,早已超出了“管教”的范畴,可每次话到嘴边,都被“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阿羡是晚辈该让着”之类的念头压了回去。
“魏无羡是江家养大的,一个家仆之子,我教训他几句,有何不可?”虞紫鸢回过神,虽失了紫电,气势却依旧嚣张,“你就是那个未来的魏婴,果然是个白眼狼。”
“家仆之子?”魏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朗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淬着冰碴,“虞夫人怕是忘了,家父魏长泽,曾是你江枫眠亲口认下的兄弟;后来更是退出了江氏,家母藏色散人更是抱山散人之徒,在仙门辈分极高,我魏无羡从来都不是什么家仆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