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一心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然后他又发现仁王一直在劫他的球,不管他打出什么样的球,都能被仁王劫断并拿分。
整整两局下来,他眼前好像就只剩下了仁王一个人。
“我明白了。”入江直视着仁王的眼睛,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以为是你一个人要拦着我,但其实我的面前一直都是你们两个人。”
入江的注意力都被仁王吸走了,但是他却没能立马就察觉到异常,因为俾斯麦一直都在仁王的身后。
入江长出了口气,他无奈的说:“你们两个人打我一个人,还让我感觉我只是在和一个人打。我还在想仁王君竟然都没有我喘的厉害,你的体能竟然已经这么强了吗?”
仁王:“……”
仁王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说:“前辈,你怎么还顺道踩了我一脚呢?”
第三局换场的时候,双方都去补充了水分。
入江走到教练席那里拿水喝,迹部也站在他的旁边拿起了水杯。
三船瞪了两人一眼,他恼怒的道:“谁让你们擅自换人上场的?”
迹部抬起眼皮看着三船,他说:“没上交名单之前都可以随时更换名单,这并不叫‘擅自换人’,教练连这点都不清楚吗?啊嗯?”
三船噎了一下,他咬着牙又说:“既然换了人,那就要拿出成绩来。”
迹部不急不缓的说:“比赛才刚刚开始。”
三船:“这是一盘制的表演赛!”
“所以才说刚刚开始啊。”迹部放下了水杯,目光直视三船,“要真让不二周助上场,恐怕局面会更难看。”
三船冷笑:“你们现在也没弄得多好看。”
这时候旁边的裁判提醒三船不能太多话,三船有些憋屈的抿了抿嘴。
迹部和入江一前一后走回了球场内。
入江看着迹部的背影,他忽然问:“你刚才为什么任由我去抢你的球?”
迹部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对上了入江的眼睛,他低声说:“因为入江前辈好像得亲自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水准是怎样的。”
入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扯了扯嘴角:“我本来以为你是那种一点就炸,但又有很强的克制力的性格,感觉会很好逗。”
迹部:“……”
所以他一周目被入江那样整,就是因为入江觉得他的性格很好逗?
迹部的心情突然有点五味杂陈,他现在真想甩脸子离开,但他现在好像又没什么理由去甩脸子了。
“说真的,迹部君对仁王君真的能下狠手吗?”入江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因为迹部君好像都没有要动真格的样子呢?”
迹部轻嗤了一声:“大概不止是你,其他人应该也有这种揣测。”
入江扬眉:“那你等会儿是要对仁王重拳出击了吗?”
迹部:“……”实在不想接话。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出来,否则一些蠢货就能一直假装睁眼瞎。
“私下的关系和比赛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本大爷代表的是霓虹队,那本大爷自然是要以霓虹队的胜利为重。”
迹部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声音,他语气里的冷意宛如冰锥般锐利。
他并没有混淆自己的立场,也没有想要留手,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一周目时的那股热血上头的劲罢了。
入江看着此时的迹部,莫名感觉面前这个后辈的气势似乎有一点儿像平等院。
但迹部和平等院又明显是两种风格。
“接下来的比赛,本大爷希望你能主动配合好我,别拖本大爷的后腿。”
入江听到这句话后,不自觉的就磨了磨后槽牙。
嗯,这种气人的“高位者的命令式语调”确实和平等院很像。
对面刚放下水杯的仁王正好听到了迹部那句故意放大的声音,他观察了一下霓虹队那边。
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有的人还直接伸着脑袋瞪着眼睛,明显就是想看热闹的人比较多。
不过看热闹也不代表是想看他们的笑话。
仁王拿起刚才放在墙边的球拍。
还是因为霓虹队那边的人都不认为他的实力能赢下比赛,所以他们才会质疑迹部可能会放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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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有在训练营里展现过自己的所有实力,平时他也习惯了用些真真假假的话来维持欺诈师的神秘性。
不过在霓虹的高中生里面,还是有一个人是清楚他大致实力的。
就是被他私下约过赛的种岛。
但种岛此时还在请假中,人没到场。
仁王看向了坐在教练席上的教练,他们的教练面容有些慈祥,那头打理整齐的头发几乎都已经变白了。
那头白发和他的白发不太一样。
教练的白发就像是缺少生命值后有些灰败而失去光泽的样子。
“仁王是想说什么吗?”雷特鲁注意到了仁王看向他后又沉默的样子。
仁王抿了抿唇,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教练让俾斯麦在这场比赛里配合我,就不怕我把这场比赛搞砸吗?”
雷特鲁脸上的笑容不变,他看着仁王问:“那你会吗?”
仁王抓了抓小辫子,他勾起了嘴角:“puri,我们会赢,而且会赢的很漂亮。”
他得展现出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实力,这样才能让霓虹那些想要故意找迹部错处的人彻底没法说迹部就是在放水的话。
他也得让支持德国队的人看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今年加入了德国队的这几个霓虹籍的选手,他们实力是不可被小觑的。
他们加入了德国队并不仅仅是让德国队如虎添翼了这么简单。
“俾斯麦,我待会儿继续控制对方的高中生,你就去挡着另一个臭屁的家伙的网球。”
比赛重新开始后,仁王明显感觉到前面还在一个人乱打的入江现在已经在配合迹部了。
不过,你还是来配合我吧,入江前辈。
仁王的身上亮起了一阵白色的光,那道白色的光从他的身上蔓延出一条直线出来,那条直线直直延伸去了对面的球场上。
入江在看到那道似乎是朝着他延伸过来的散发着白光的线的时候,他的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意识到那道线可能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