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此时又收起了那股子暴虐的气息,坐回了床头,转起转手腕上的玄铁链,卸了怒意,他的气息也慢慢变得虚弱起来。
他此时又感受到了伤口的疼痛,他捂着胸口,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没事的,我会让她再亲手给我烙一个。”
阿勒诗:……
出了房间,阿勒诗找到军医:“你看的出来胸口是什么字吗?”
军医擦着额头上的汗:“好像是个大盛的字,歪歪扭扭的,要是不说是字,都看不出来……”
他说着意识到自己说了许多废话,连忙停了下来,回忆了一番后,回答道:“我猜应该是一个‘好’字。”
阿勒诗疑惑:“好?”
一个“好”字,至于让兰斯大动干戈地发怒吗?
“你记得换一个军医去给他包扎,你这些天就别出现了。”
军医松了口气,他刚刚还在担心此事,觉得自己小命怕是不保,“多谢大王子!”
而阿勒诗在原地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到“好”字的玄妙之处在哪里。
兰斯当晚胸口疼的睡不着,怔怔地看着床顶。
是伤口疼?还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心口好像被剜掉了一块,空落落的,空的他难受,甚至眼眶有些发酸。
当初他有多抗拒温妤在他身上烙字,后来就有多宝贝这个字,就连沐浴时,都会轻轻地摩挲。
指尖感受到胸口的凹凸不平,他会觉得安心。
他身上有温妤亲手打下的烙印,那他就是属于温妤的。
可是这个烙印没有了。
他不能接受。
只要一想到烙印已经没了,他便觉得抓心挠肝,焦躁不安,心脏也钝痛的厉害,像是一直有人在用钝刀子砍他。
陆忍……
兰斯握紧拳心。
他和陆忍不死不休!
而此时的陆忍正抱着温妤浅眠,过一会他便该离开。
穿好衣裳,下了床,陆忍将温妤的被子轻轻掖好,又在唇边落下一吻后,才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