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就是他们的喊声,身体已经力竭,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窒息而亡。
我记得叶睛说过,人的身体是有浮力的,当全身放松的时候,口鼻可以露出水面呼吸。
回忆之前她讲过的内容,我双手置于胸前,双腿弯曲,身体后仰。
在浮力的作用下,我的口鼻果然露出来。
我手口并用的呼吸,等到逐渐恢复一些力气,才去看远处的邮轮。
探照灯还在四处扫射,但是我已经飘出他们的探照范围内。
万幸的是,皮划艇也在不远处。
我不敢放松,有些力气就努力往那边游去。
真正来说,我只会狗刨,但是身边愿意游泳的人不少,大概的动作我也清楚。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然无师自通蛙泳。
等到终于摸到皮筏的边缘,我激动的差点落泪。
在皮划艇翻车几次后,我才翻身上去。
仰躺在这狭小的空间,浑身肌肉放松下来,我才发现浑身疼的像是刚被卡车碾过。
由内而外散发的阵阵冷意,让我意识也有些涣散。
我摸了摸还在流血的肩膀,咬牙撕下一截衣服草草包扎上。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血根本止不住。
之前胳膊上的伤口也被崩开,刚刚在打斗的时候后背被划开一道二十厘米长的口子。
我包扎好,但是没有止血药物,没有缝合,还是感觉到血一点一点渗透出来。
船桨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皮划艇只能给我提供一个容身之所。
如果一天内在海面上遇不到其他船只,或者被柯文彬的人找到,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生逢绝境,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上次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还是和虎哥那一次。
不过那时候还有逃生的机会,这次生死只能靠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