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爷,我这您看看,都变形了。”
杨飞宇摆弄着一张面皮。
这面皮的来历他也跟我说过,他是去了医院,找了一个刚死人的家属买的。
对此,叶睛还很吃惊,表示怎么会有人愿意卖掉自己家人的脸。
但实际上,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种事儿在澳门尤为不稀奇。
那些输急眼了的赌徒,连老婆都能压上,甚至还会把自己的老婆推进别人的房间,把自己的妻儿卖给叠码仔送去缅北做猪崽。
卖一张已经过世之人的面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看了一眼他的面皮,道:“这个人是病死的。”
“之前应该挺胖的。”
“但死之前应该是备受折磨,所以,他的皮肤没有弹性,十分干柴,自然会影响制作效果。”
“哦!”
杨飞宇恍然,应了一声,道:“倒是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那师傅,这张面皮……”
“不太好用。”
我一笑道。
“好!”
“好!”
“回头我再让人买一张。”
一路风尘扑扑,三千多公里,折腾了两三天之后,我终于回到了那个记忆中并不繁华的小县城。
林县。
在两千年初,这小县城内的车都不太多。
杨飞宇的这一堆车,在这里十分扎眼。
所以我换了随行的一台捷达,即便如此,在这样的小县城,也算的上是难得一见的好车了。
我并不想在身边带太多的人,所以只留下了杨飞宇和叶睛两人。
其他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