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我看总裁也就是跟她玩玩吧！”

……

里面的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但每一句都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陈夏的耳中。

原本内心就不够坚强，如今听到下属议论她的话是那样的难听，她觉得内心之中有什么在慢慢坍塌。

她握着水杯没有继续迈入茶水间，低着头转身要走回办公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她。

“陈夏，你怎么了？”

是顾子灏，他本有工作要交待给她，去她的办公室没见到人，外面的助理告诉他陈经理去茶水间了。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人叫她的名字，讨论声戛然而止，瞬间静悄悄的。

顾子灏看她一脸怅然，端着个空杯子，内心十分疑惑。

“你不是要去接水吗？怎么了？”

“没什么。”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要跟你说下青城项目的事。”

“那我们回办公室谈吧。”

陈夏刚要抬步，顾子灏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水杯。

“你不是口渴吗，我帮你接杯水。”

他迈进茶水间的那一刻，里面的一个个噤若寒蝉。

“顾总好。”

她们个个脸上挂着尴尬的笑，顾子灏的眼睛扫过之时，她们都识趣地低下了头。

“怎么你们都没有工作吗？看来是不是陈经理对你们平时的管理太过宽松了。”

陈夏跟着走了进来，在看着一个个她所熟悉的面孔时，内心的感受她说不出来。

“你们快回去工作吧，以后别在茶水间逗留太久。”她说道。

“是，陈经理，我们这就回去工作。”

她们在她面前谦卑的姿态让陈夏都有些怀疑刚才她们在里面窃窃讨论的主人公究竟是不是她，人的面孔怎么能转换地如此之快，前一秒还义愤填膺，秉道德之大论，后一秒竟又可以卑躬屈膝，极尽谄媚之姿。

人性，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