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以为她会歇斯底里地跟母亲哭求搬家,本来以为她会抑制不住这股委屈又屈辱的泪水,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多年里,她早就练就了一身忍耐和伪装的本领。
“妈,有件事我想商量一下”
推开母亲屋的门,放下滑板,陶晓坐到炕上平静地说道
“什么事?”
父亲的工作服坏了,母亲手里拿着针,正在穿线。
“我想搬家”
父亲正喝茶水看着电视,也转过头来看她。
“怎么突然想搬家了?”
母亲手里的线穿了好几次都没穿进去,陶晓接了过来。
“想离学校近一点,马上高二了,学习越来越紧张。”
陶晓一下就穿了进去,将针递给母亲。
针在母亲的手里犹如一条跳跃在海里的鱼,游刃有余地在破洞的地方穿梭。现在补衣服穿的应该很少了吧?但她经常能看到母亲缝缝补补。
母亲回头看了一眼父亲,这种决定家里往往都是父亲做主。
父亲盯着电视思虑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