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承诺愣是拖延了两百多年,也就给你涨到一千石实禄。
你家几代祖先,连妻妾都快养不起了。
至于因由,还不是因为肃王府本该有三个护卫,小两万人。
结果永乐削一次,宣德削一次,三卫就剩下一卫不说。朝廷那个皇帝,还从成化年开始被抽调兵员,愣是在接下来百年内,将你的中护卫名义有六千五百人,抽得只剩下区区千人。
结果俸禄还是不给你涨,还要你承担肃藩其他宗亲的俸禄,就拿着额外给你的兰州本地一百五十石税粮,打发你这个叫花子。”
朱识鋐忍不住拳头砸在桌上:“住口!”
朱起垄看他悲愤模样,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继续刺激:“瞧瞧隔壁的庆王,太祖说给涨一万石,就真的给了一万石。直到现在,庆王还是一万石俸禄,而你肃王呢?
都说我们这些破落宗亲日子是很惨。
但你虽然衣食无忧,可脸还有吗?
为了苟活,你亲自吃自己护卫的空饷,西北诸多塞王后裔,有几个是你这样的?”
肃王朱识鋐抬起手指,指着门口怒道:“滚!滚出去!”
朱起垄叹息着起身,也不着急往外走,继续收:“我亲自来找你,就是觉得咱们同病相怜,虽然你不够破落,可你跟我其实也没差多少,都是边缘藩王后裔,一样没有未来,任人宰割。
就是兰州官吏都能踩你一脚,窝囊啊!
要知道,新顺国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主动投诚的藩王。
只要你选择主动投诚,以你的带头,大王肯定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大度。
我给你作保,至少拉你在大王面前露个面,只要好好配合,全靖甘肃,保你在新朝得一个子、男爵位的富贵,肯定不成问题。
或许你这一代还需要夹着尾巴做人,但两代之后,你与新朝勋贵融为一体,兰州经年遭袭,提心吊胆的噩梦,就不会出现了。
要做,就是要作典型。否则,今日之后,你难逃一死。”
“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朱识鋐咬牙,“出去!”
朱起垄还是不骄不躁,淡然说:“外边全是大同军的兄弟,你不投降,他们也要砍你脑袋。
你就算想跑,先不说跑不跑得了,就算跑了,失藩乃是重罪,不死也要夺爵除国,然后囚禁凤阳高墙。
是跟我一起搏一搏未来呢?还是选择跟现在已经没有希望的大明朝一起死呢?
机会就这一次,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我就呆院子等你,等外边喊杀声一起,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