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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刘公大恩!我凤翔县上下百姓,皆爱刘公,此后断不会害了刘公。”
“不必了,本官倒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只是你可想好,凤翔境内,还有袁氏与张氏两脉,这两家与你家比,不相上下,手中还控制了堡、场数座,就算拿下了县城,也不见得你有机会夺下他们的地盘。”
“这就不是在下需要关心的了。”左舷摇了摇头,“自袁应泰死后,袁饷公孤身值于场中,新顺王以大同论为道,言程朱理学只是术,术从道而非御道。此言一出,便是意味着新顺国拨乱反正,正气浩然之所言。
若袁饷真是大儒,自然会支持新顺王之国策,倘若不是,那便是敌人。
这群兵将,可是靠着新顺王的大同论,支撑至今的。
倘若没了大同论,新顺国的法理就断绝了。
所以,袁饷、张氏等,若是顽抗,就是在否定新顺国遵循的圣道,孔子诛少正卯一事,古今还少发生吗?
有些东西,一旦掺杂了道统之争后,事情就不纯粹了。
新顺王已经喊出了不会不教而诛的口号,也喊出了只要身上没有命案的士绅,及其家属审断之后,只会发往各地劳改。
这就意味着,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
至于是否因为其他原因杀人,后世不会记得这些,只要新顺王赢了,不识相的,就是错的。”
左舷言罢,刘应遇苦笑起来:“是啊,新顺国赢了,不识相的,就是错的。
这个王三,洪承畴这般人物,都只能蛰伏,我能怎么办?
这可是洪承畴啊!半年光景,手握重兵,甚至连王三的兄长都打死了。
结果王三还能容他活下来。”
“铅子打穿肺腑,并非死难。”左舷摇了摇头,“据传,迄今为止,王二虽然病情反复,但还活着。况且一国之君,没有容人之量,岂有吞天下之势。
反观京中的那位,似乎是个小器量的。”
“……”
刘应遇没说话,京师被建奴入侵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但为了抵御建奴,居然勤王的诏令到处发,难道不知道西北这边的局势如何了吗?
你发到山西也就把,偏生连三边总督杨鹤都发了。
这不是摆明了给新顺王机会。
近来思考局势的刘应遇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崇祯是昏了头还是兵部昏了头,难道看不出来陕西啥情况吗?
“唉,走吧走吧,本官不会自裁和自尽,活了半辈子,打了这么久的仗,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吃力。本官倒要看看,这个新顺国,究竟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