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路的,不作为的,都该死。”王三淡然回答,“你不挡路,但你不作为,那就该死。难道,你觉得我说错了?还是说,你有什么作为?
听说你善于制造机巧,怎么我逛了一圈泾阳,只看到了一座奢华的教堂,然后就没了?
农机呢?水利呢?
一点都没看到,亏你王家,还占据了泾水流域最好的田土,地方上的整顿,甚至不如我用一年时间经略出来的合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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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徵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在下这段时间忙于治丧,所以……”王徵赶紧说。
“治丧与干事不冲突。你父亲仙逝四个月,你脚下的土地,就是你父亲的家乡,他难道不想看到自家发展得如火如荼?我们祭祖,只是为了寻求庇佑?不,我们祭祖,是为了让子孙后代能生活得更好。
土地生产更多粮食,生活越发富庶,人间不再疾苦。
祭祖只是为了让我们不忘祖先功绩,令后世鉴之,规避错乱。
古之贤德,治丧三月,便开始逐渐主政本地,富庶百姓,使家和、亲守、邻睦,三年而不红脸争端。
你一个信仰不祭祖宗派的人,为什么又要守着三年期?
三个月,还不够吗?”
王三反问,王徵脸更黑了。
没完了是吧!
“天主,可祭祖!”王徵咬牙回答。
“哪里?我这里很多东南来的教义文书,怎么看都是不准祭祖祭孔,你这天主教,又是什么规矩?”王三放下笔,终于抬起头,脸上扯起一抹冷彻的笑,“难道说,这教义,是你想改,就随便改的?又或者,你……是在创造类似白莲教的教派?”
“大王何必吹毛求疵!”王徵死死盯着王三,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一个人还能这么讨厌!
“吹毛求疵?难道君子不该慎独?”王三反问,“哦对,你又不认为自己是君子,马马虎虎,也很正常。”
“大王!!!”王徵低吼,“如此折辱在下,究竟意欲何为?若是要寻在下出仕,难道不该礼贤下士?”
“嘿。”王三扯着笑,“士?敢问你,士行几何?士论几何?我怎么只看到泾阳是你王家遍地的士田?却不见其他呢?”
王徵心态从原来的崩坏,到现在的冷静,他看着王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大王认为,在下无德行?无舆论?所以不足以为士?”
“你还是不懂。”王三揉了揉眉心,开始不耐烦了,“罢了,既然你不懂,那我就直说了。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