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这一座庄堡被破开了。
王三转过身:“军法官,开始弹压。”
“是!”被列为军法官的士兵拿着刀剑就冲上去,将抢粮、强暴的、放火的全部斩杀。
戾气正在蔓延。
“三爷,就不阻止一下?”王三听到了一声疑问,低下头,白沉水显得小心翼翼。
这些天王三对流民的利用率越来越高,但每次让流民破城之后,他就让督战队上,开始屠戮不听话的流民。
流民攻破一座坞堡的平均死亡,可能只有百人,但因为军法犯罪而被直接处死的,却可能多百五十人。
人头滚滚落,看得白沉水都开始有点怀疑,王三的计划,是否正确。
“杀完了人,就是你们的时间。”王三收回视线,没有看这个少年略带质询的目光,“大同是唯一的出路。但大道理很难讲清,总要借人头一用。
千万交代过,要么他们遵守我们的规矩,要么自己滚蛋。
选择留下来的,就要遵守规矩。
人话不好听,见血也就能看明白。
之后你们去抚慰他们,告诉他们大同军的宗旨是什么。
至于现在,我们三令五申过了,他们还敢冒头的抢掠,带头违法,不全部干掉,难不成指望他们能立刻接受咱们的理念?
洗炼过一次,新兵营训练的时候,他们也就更能听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们的窗口期就这么多,抢不下来,也就没了。”
一通弹压,王三这边得到了报告,这一座坞堡内,存有粮食一千三百多石。
王三让人将粮食取出来三成,然后给参与征伐的流民。
犯法的脑袋已经丢在地上了,剩下没有犯法的就能拿到这个奖励。
这些天下来,越来越多人明白了,大同军的分配方式。
参与杀伐的肯定会赏,但如果在杀伐过程之中乱来的,大同军也不会跟他们讲道理。
因为道理讲不清,现在所有人身上都有戾气。
包括王三。
他知道窗口期就多久,但沿着北洛河上的士绅、军官坞堡何其多,一座座堵在他北上的路途,加上天旱了,北洛河的水位太低了,已经没办法行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