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想起许多年前,那个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小女孩,在他的怀里大声哭着:“逸飞,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爸爸了……”
他的心骤然一疼。
“我除了工作,什么都不会了。”陆母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陈逸飞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沉默住了,继续小口吃着自己的。
面前这个女人,是陆月欣的母亲,似乎一直是这幅严肃冰冷的姿态,年轻时生下陆月欣以后又立马投入回自己的事业之中,陈逸飞想,陆父开始的时候必然是深爱着陆母的,为了她的事业和月欣毅然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在家做家庭煮夫照顾家庭。
但陆父的付出换来的只是陆母的漠视,她几乎将自己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之中,对家庭几乎是不问不顾,最终,陆母对家庭的漠视导致陆父的出轨。
而两人在去做离婚登记的时候,陆父出了车祸,去世了。
最终陆母没有选择离婚,而是以未亡人的身份继续生活着,但从那时起,她没有收敛,而是让自己的工作时间更长了,真正地成为了一个“工作狂”。
只是陈逸飞听陈父陈母说过,也是从那时起,陆母这些年的工作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可以说只是瞎忙活。
也许,她从那时候起,不停地工作已经不是为了她的事业心,而是为了麻痹自己。
陆母有错,一个人如果家庭和事业不能兼顾,那也绝不能把精力都放到其中一边,那只会导致另一头难以愈合的碎裂。
陆父也有错,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背叛家庭都是不可原谅的,爱情的维系需要的是沟通和改变,而绝不是背叛。
但无论是陆父还是陆母,他们种种做法最终伤害的都是彼此和陆月欣。
陈逸飞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劝得动面前的妇人的,自己的父母也曾这般劝过她许多次,但是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陈父说过:“别人的家事外人是很难掺和进去的,家人之所以是家人,因为是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的人,外人想进那门很难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
只是想着陆月欣的性子,陈逸飞又一阵心里担忧。
心结易结不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