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人成事看似方便,但因人坏事的例子也数不胜数。
周宇怎么可能愿意像现在的主流制度,军队像是将领的私兵一样。把人力、军资直接交给将领分配,士兵只认得他们的主将,知道是对方操纵着对自己的生杀大权,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发给他们的钱粮。
这样想忠君就忠君,想骑墙观望就骑墙观望,想反叛就反叛,主要看将领的个人品德、意志。
这种制度看似方便,和平时期朝廷威望高的时候还好,到了眼下这种战乱之世还用这种蠢制度,简直太考验将领的素质了。
想贪墨、想吃空饷、想当土霸王都很轻易。
延寿教的教兵则是只知有教主,知道他们吃的喝的有教中兄弟姐妹们的辛苦,有教主对大家好的大恩德。
那些领导他们的将领根本不是操纵他们生死大权的人物,只是负责指挥作战的一位指挥官而已。
不是权势人物的后代,也不是贵人的亲戚,大多都是教兵内部一步步提拔起来的,和大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良好的衣食住条件,加上延寿教的类宗教属性的加成。教兵们的士气、信念坚韧程度都是目前官方正规军所无法匹敌的。
只有那些经历过无数战火磨炼的官军精锐中的精锐,才可能压过目前的延寿教教兵。
而周宇相信延寿教教兵只是未经历多少战火,目前还能成长。
并且教兵们也必须经受识字、算术的教育,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是那块料,但周宇提供了条件,那么他们未来的成长极限肯定能比其他任何一支军队的高度更高。
周宇看着4个步兵营和1个骑兵营的教兵们在底下欢宴,举起手里的杯子将蜂蜜水饮尽,对身边的竹季远说道。
“怎么样?蜂蜜不好采购吧?”
竹季远身为后勤司的司长是十分忙碌的,作为教内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周宇一定要把庆功宴会放到乾州。在乾州的物资调配难度和不小的运输量都不是在冕州那么简单,他也不会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