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色不好看,但方逸羽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北镇抚使面前摆脸色。有周宇帮忙搭个台阶下,他强笑着赶紧就这么解释了。
范兴却依然说:“你来求我,按我看还不如求这位教主,他在延寿教里随便安排你做些事,岂不比当官好。”
方逸羽咬咬牙:“我家毕竟是官宦世家……”
范兴抢问他:“那你想要做官是为什么呀?造福百姓,还是荣华富贵?”
方逸羽是洒脱的性子,根本不会虚伪地说只为了造福百姓,而是回了句:“都有。”
“可是你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却怎么去造福百姓?庶务一件都没做过,却把做官当成容易的事,岂不可笑?”
方逸羽也豁出去了:“那些官宦之后亦可得萌补,别人做得官,为何我做不得。我自觉得比他们中一些人还好些。”
范兴听笑了:“哈哈哈,你觉得?那你可知这附近的田地几时要下种子春播啊?”
方逸羽说道:“那自有农夫操心,我只管人又不种地。若是为官,我只要处事公平,就能人人服气。”
范兴原本还在笑,忽然脸色又变得阴沉:“就因为举国上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