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或许是戳到了柳公公的笑点,他爆发出的笑声传遍整个四层,直笑得身上肥肉都在抖,连旁边奴婢仆从都陪着笑了起来。
柳沁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周公子真是风趣,快快上菜。周公子不能喝酒,那就上茶。你的随从总能饮吧,来,满上满上。”
蜘蛛是不喝的,但竹季远没这种魄力。他虽说是一个读书人,心里厌恶阉人,但没有中举的他在面对一州高官时仍然控制不住矮了一截,陪着喝起了酒。
柳沁没想清楚,就暂且不谈教派等事,干脆聊起了吃喝美食。
“这岳和楼我在京时就有耳闻,但从未想到能到冕州来,亲身坐进岳和楼里。事实上我来这里的机会不多,毕竟我等是皇上的奴仆,和朝廷官员们不能走得太近。他们也不敢与我有太多来往,因此今天还要谢延寿教圆了我在岳和楼独占一楼饮酒之愿。”
周宇:“我也是第一次来,沾柳公公的光了。”
柳沁终于问道:“周公子在延寿教内身居何职啊?”
周宇笑笑不语,旁边的竹季远说道:“此乃吾教教主。”
柳沁点头道:“周公子这么年轻就立教当了教主,在曲阳县这么近我都没听过名字,怕是刚刚立教吧?”
周宇说:“延寿教昨日刚刚立教满1个月。”
柳沁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周公子实在风趣,真是妙人也。不知手下可有200人?不,以周教主你的财力嘛……可有500人?”
周宇笑笑:“教众不计其数,竹司长可能更清楚。竹司长,现在有多少教众?”
竹季远答道:“自我们离开曲阳城时,已有教众870个小队,共1万零500人。”
柳沁一愣又是大笑:“周教主不会是一村有几个你的教徒,就把整村人都算成你的教众了吧。1个月就有万人规模,真是笑煞我也。”
周宇不慌不忙地说:“柳公公可知九阳城外流民有多少?”
柳沁听到这个话题:“怕不是有两万?这些流民送又送不走杀又杀不掉,逼着大户出救济粮,真是晦气。”
“曲阳县的流民比这里少,万人以上,现已全是延寿教的教众。”
柳沁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延寿教的教众是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