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州深处大殿中的黑发女子到底是不是真仙，他也不敢确定。

但他还捕捉到了人影的另一个重点，“你说仙灵大陆难寻一见的真仙？可是据我所知，在上个时代，真仙可不少啊。”

明明在顾家的记载中，上个时代的真仙多的数不清，为什么人影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少？”人影轻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但在我所处的时代，真仙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可能，我没有生在那个时代吧。”

人影缓缓迈开步子，绕着顾渊转起了圈。

“成就真仙，可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那个时代的真仙虽然不多，但半仙却是多如牛毛，能从半仙破境成为真仙的人，寥寥无几。因此，虽然你现在已是半仙的境界，但想成为真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听着人影的话，顾渊皱了皱眉。

只因人影说的话，跟他记忆中的很像。

他知道的那个时代，也是半仙很多的一个时代，但在真仙的数量上，跟人影说的就有所出入了。

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真仙要是很多的话，还会缺半仙吗？

他垂了垂眸，“我并没有觉得我一定会成为真仙，我还没有骄傲到那种地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也算是现存唯一一个半仙，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但真仙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过陌生跟遥远了。

再说了，他也不是非要成就真仙不可。

或许以前的他会对真仙的境界着迷，但现在的他不会了，现在的他，更想随心所欲的活着。

人影微微颔首，从顾渊的眼睛中，他看出了顾渊并没有在说谎。

这个发现也让他很震惊，顾渊这个年纪就达到了半仙的地步，居然不骄傲？这个时代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他也想从顾渊的口中听听跟这个时代有关的事，但他的时间不多了。

这毕竟只是他留下的一道念头，在时间的摧残下，终究还是磨损了许多，能继续停留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很看好你的，我觉得你未来必然成就真仙。”

人影给了顾渊高度的肯定，但也仅限于此。

“话就说到这吧，我这道念头也马上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