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易溪河小声的叫了出来,肩膀立马被戳出一个血洞,当下身子一偏自己接连小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稳住摇摇晃晃的防御。
随着易溪河受伤,司徒破空所在的的空间也伴随着发出“哗啦”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司徒破空疑惑的看了遍四周,却什么都没有。
防护罩越来越脆弱,易溪河咬着牙一掌拍在防御上,防护罩再度明亮了一会又暗了下来,甚至上面都留下了一个个淡淡的白点。
“哦?”就在易溪河马上坚持不住了,黑云中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就连漫天的能量针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没多长时间就迅速化为黑气,同时已经戳破一半防护的那根能量针也在易溪河满头大汗中开始消散,但易溪河反而越发紧张了。
黑气散开的很慢,但是数量多,将那一片空间都遮在黑气中,看着就像当初在葬崖山脉围困自己的那个诡异的死气海。
“怪不得觉得不像你现在的真实实力,原来是还散发气息保护了个人啊!”话到最后越发的令人遍体生寒,没有眼睛,但司徒破空就是感觉那团黑气正在看着自己。
司徒破空目光一转看向易溪河,这个家伙难道一直都在保护自己?
“妈蛋还没打完呢!”易溪河发疯似的怒吼一声,自己双手结出一串繁琐的印结,印结落下,易溪河周身“唰”地窜出密集的冰凌。
冰凌震动着“卡蹦”断成了一截截的冰柱一个接一个的向上窜去并一路汇集成冰狮的模样张牙舞爪的朝黑云扑去。
“你先待着!”黑云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后就冒出旋转着细长的黑绳互相缠绕如笼子般笼罩过去。
冰狮一接触笼子就哗啦啦的裂成碎片,逐渐化为了虚无,最后直接罩向易溪河将他笼罩起来。
见状,易溪河下意识就想跑,腿刚想动却发现自己就好像站在那里似的一动不动。
“我操!”易溪河愤愤的暗骂一声,干脆手掌一招释放出巨大的冰晶匹雳噼里啪啦的朝笼子打去。
匹练一接触到笼子,就像遇见海绵的水,挨上就没了,最后笼子轰地落到地上,似乎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了几下,将易溪河关了起来。
“不好!”看出易溪河的处境,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咬咬牙,干脆握紧左手使劲收回胳膊。
铁链拽着司徒破空的手骨,骨头断裂的感觉传来,司徒破空疼的立刻软了下来,鲜血顿时更加汹涌的往外涌出。
“哟?着急了?”黑云好像对司徒破空很有兴趣,“怪不得你要保护这小子呢,你是想自己回去占山为王吗?!”
“滚!”易溪河着急的扑在笼子上,撕心裂肺的朝黑云喊道:“你他妈敢动他试试!”
“哼,”黑云不屑的冷哼一声,接着笼子上方竟然扭动起来弹出一大片跳动的黑气毫不留情的压向易溪河。
黑气在易溪河眼中极速放大,他咬咬牙,干脆半蹲下来凝成一个勉强能罩住一个人但是异常坚硬的盾牌举起在头顶。
黑气如同开了闸的瀑布似的笔直的落在盾牌上,在四周溅起了黑色的云朵样的东西,云朵逐渐凝聚,很快就蔓延到半个笼子内都是这种东西压在盾牌上。
易溪河身形被压的越来越低,支撑起来也越发的吃力,甚至连千疮百孔的地面都被他压得开始下陷,但笼子上方的黑气降落的反而更加迅速。
“易溪河!”司徒破空担心的惊叫一声,当下什么也不管了开始不要命的撕扯左手的铁链,骨头上的裂缝越来越大,司徒破空满脸苍白,嘴唇都被咬出点点鲜血。
“多亏你的保护,易大人,我会让你念念不忘的魂将去找你的!”黑云阴森的道,话音落,笼子内的黑云却毫无征兆的“轰”的炸开,产生的气浪直冲云霄都有将天空遮挡的趋势,甚至连笼子都被冲成碎片。
“族长,你看这...”焰之都的最边缘,江氏家族的高层密密麻麻的站在城墙上一脸凝重的看着司徒家的方向。
“估计不是全力,若是全力,恐怕顷刻间焰之都都不会留下,”最前面一个身穿金色条纹长袍的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他们到底是谁啊?为何还会在这种地方打起来?”
“哎...”族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能有这种阵势,恐怕来头不小。”
气浪逐渐散去,只能看见易溪河半跪在地上深深的低着头,浑身衣衫闪烁光芒,竟然还没破碎,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这都不死?”黑云显得很惊讶,但凝聚黑气的速度丝毫不减,话音落,一道黑色的能量体就再度朝易溪河撞去,如果撞上,估计易溪河立刻毙命。
“转枪焱!”眼看能量体就要打在易溪河身上,一道大喝声从天而降,紧接着一个虚幻的锥形能量体就从上而下打在了黑色能量体上。
两股能量相对比,简直是鸡蛋和石头,根本就不能打散黑色能量体,但好在偏移了能量体方向,唰地戳进了易溪河面前的空地上,溅起一大片泥土和石板碎片。
待得尘土落下,就看见司徒破空毫无惧色的挡在易溪河面前,他的左手已经断裂一半,只有一半骨肉相连,不断的滴落鲜血,无力的耷拉着。
“在他没全盘托出之前,不准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