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侠肝义胆

血色情罪 南湖小娇 1788 字 20天前

第二个事例,一个刚退休的国企员工得了肝癌,他家境还好,拿得出治疗费用,加之国企福利待遇本来就比较好,医保报销了绝大部分治疗的费用,自己负担的部分已经数额很少了。对他来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全家人都对癌症无知到可怕,尤其是他妻子固执己见,反正就认定癌症无药可救,做过一些治疗后,她丈夫再要求治疗时,一家人竟齐斩斩地置身事外,妻子以需要在家带孙子,拒绝到医院陪护,儿子媳妇在外地上班也置之不理。你们知道,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呀,于是他自己请了陪护去医院治疗,但心情怎么好得起来呢?忧愁苦闷之下,病情很快加重,肝部肿瘤由三、二个绿豆大小的点发展到个数多发、面积达几厘米,死亡的度牒已经发出了,大家都看到了他的未来。他还有什么未来呢?

第三个事例,一对中年夫妇住在我的隔壁病房,男的因膀胱癌做了二次手术,你们可能不知道,癌症还有一个可怕的地方就是无穷无尽的后遗症,这个男的就是这样,由于免疫功能紊乱,他继癌症之后又患上了严重的类风湿性关节炎等多种其他疾病。类风湿性关节炎这个病不像癌症立马要人性命,但这个病的特征是关节疼痛,严重时关节会变形,失去生活自理能力。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类风险关节炎已很严重了。因为我看到,他的手指都弯曲变形了。我想不出他怎样给自己做饭、做家务,这该忍受多大的疼痛。他告诉我,他多想有人帮他打理生活,吃现成的饭菜,有人陪着说说话。我说,你不是有妻子吗?他说:妻子要上班。我说:你妻子工作很重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倾诉道:妻子都退休几年了,现在是返聘回单位上班,工资又不高,这点钱对我们家来说无济于事,她上班的目的是打发时间,再额外挣点私房钱。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又问:你不晓得不要她上班,多在家照顾照顾你?这个男的更失望起来,他说:妻子被自己宠坏了,不怎么会做家务事,也不爱做。之前,爱好打麻将,现在迷上了手机,休息日或者下班回家就喜欢抱个手机跟这个聊天跟哪个聊天,或者看视频、小说,自顾自乐活。她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她也不愿意了解我需要什么,总喜欢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买一堆营养品或者衣物鞋帽什么的,好像这样就是在尽心照顾我似的。她哪懂得一个病人的需求不在物质啊?我说:你心里都明镜似的清楚,这不是你的错。我看,是你命不好,碰上了一个自私的妻子。他听到我这样说,竟嘤嘤地哭起来。可见癌症患者的心里有多苦喔。

第一个事例,是“无本”,本就是本钱、经济基础;第二个事例是“无知”,因为对癌症一无所知又不愿意了解,导致谈癌色变、盲目地恐惧,以致错失了挽救亲人生命的机会;第三个事例,是“无情”,对患者的真情淡薄。这个事例还不典型,典型的是有极少极少的病人家属竟然将患者视为累赘,听之任之。

这样的事例,在生活中比比该是,说不清它们谁是因、谁是果,或者互为因果。

他们的遭遇,我感同身受。一部分患者需要资金物质的援助,一部分患者需要有人做他的倾诉者,给予他们心灵的慰藉。

我觉得这些现象就像王屋大山一样阻挡着癌症患者的生存、康复之道。不开出一条道路,癌症患者的生存、康复的环境就难以改善。已经有前人在探路、搭桥。我也想尽一个愚公的力量,每天挖山不止,尽管力量微薄,但我仍愿做一个癌症患者的关爱者、开拓者。

所以,我准备成立一个癌症关爱基金会。但资金从哪里来?这就是我开口向你们借钱的原因。

如果图简单,直接出售深圳的部分固定资产,就能达到筹集资金的目的,但在商言商,我觉得我们草青青建材城地理位置绝佳,升值的空间还很大,再者,出售部分房产,不便于整个建材城的管理,我也舍不得。所以,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设想,带给你们来研究。我的设想是,对公司进行股份制改造。利益均沾、有钱大家挣,不吃独食,一直是我的经营原则,我公司如果由有限责任公司改造成股份有限公司后,每年的利润分红很可观。我愿意让渡大部分公司股份,做到公司人人有股份、人人有责任、人人有奔头。具体到让渡多少股份,让渡价格,请楚楚牵头组织一个班子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总的原则,我愿意做出利益上的让步。

晴川的话音一落,全场就响起热烈持久的掌声。

晴川也泪光点点,激动地给大家鞠了个躬,然后继续说道: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我想在有生之年,尽可能多地办几件造福社会、造福乡梓的好事。

晴川病后让他有了更多时间反思与沉淀,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宁静与满足。他的生活开始展现一幅充满人文关怀与温情的生活画卷。他没有选择在闲适中度过余生,而是活跃在公益事业的第一线,用实际行动在人与人之间架起一座爱心的桥梁。

他常常出现在医院癌症病人的身边,倾听他们的需求和故事,给予他们心灵上的慰藉。对于这些微不足道的举动,戈尔基曾经说过:“小小的善行,是大大的爱的表现。”,晴川的行动完美诠释了这一点,他的存在让许多患者的生活不再孤单,充满了希望和快乐。许多患者自愿加入了晴川的公益团队,让自己残缺的人生演变成对奉献与爱的不断追求。在他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病魔不能成为生活的终点,而是开启另一段为社会作出贡献的新旅程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