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又请蓝心与顾教授沟通联系了一次,顾教授开始很生气:“一个不守时的学生能期望她在学术的道路上走多远?”,但当蓝心将芳草的情况告之顾教授后,顾教授还是惋惜地说:“那就明年重新报考吧,没有别的办法”
蓝心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但芳草就奇了怪了,好好的一份通知书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呢?她的倔强劲上来就跑到邮局好一通查询,果然就让她查到南方大学寄来的通知书七月中就被人签收了,而且签收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芳草。
芳草不竟愕然。再想顺着线索找投递员核实一下,不巧了,投递员是临时工已辞职走人了,线索就此中断。
再查下去又怎么样?还不是于事无补。芳草就听从蓝心的规劝放弃了调查,让通知书的事从此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但这样一桩让自己的命运从此改写的大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地从芳草的心中抹去。她时常还会思考到底是谁冒称自己签收了通知书?有时候一个念头冒出来会吓她一跳,但冷静下来。她又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个人就是自己不敢想明白,想明白了也不能点破的他。就是他在暗中伸出一双看不见的手在牢牢地掌控着自己的命运。
每每想到这里,芳草就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愿深究下去。
她近似愚昧的良善不仅害了自己,也纵容了罪恶,让自己在苦难的道路上跋涉得更久、更加艰难。
从这种意义上说,芳草也是自己命运多舛的一个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