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选在这个时候吗?苏老师,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妥当的。我是班长,我有责任把她带回去上课”,罗跃进也很理气直壮。
“我教育她是我的权利与责任,你别多事”,苏林拒绝了跃进的请求。
“你这是在故意刁难人家芳草,无非是芳草昨天忘记帮你家搞卫生嘛,你就借机报复人家,要不要我到校长室去吼一嗓子?”,晴川却不合时宜地冲出这么一句。
“好,晴川你有狠”,听到晴川这样说,苏林打了一个寒颤,丢下这样一句话走了。
还有一件事也让芳草对大哥跃进的信赖与日倍增。班上组织到麓江边野游,晴川却是一个愣头青,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好久好久才从很远的地方伸出头来,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在喊着什么,那时谁都不知道谁的水性,芳草虽然知道晴川会游泳但见到现在的晴川在水中扑腾的情形心也慌了,脸也吓白了,回过神来就直喊大哥跃进“快去救晴川”
听到芳草的呼救,跃进也没有犹豫连衣都没脱完就扑进了水里,可是他自己都忘记了,他的水性一点都不好,只游了几米远就没有了力气,也在水里扑腾起来,芳草见状急得在岸上撕开了喉咙喊起来:“罗跃进,罗跃进……”
远处的晴川其实没有危险,他的水性绝对是一流的,刚才他只是故意搞的恶作剧。
芳草的呼喊晴川听的一清二楚,他看见近岸边水中的动静就猜想是跃进落水了,于是又飞速地游了回来,从身后抱住跃进,三两下就将跃进大哥拖到了岸边。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从此却让跃进、晴川与芳草的友谊之船驶得更加沉稳、更加遥远。
但无论三人的关系怎么亲近,三角形的边长并不一致,这体现在芳草对待晴川与罗跃进两人的态度上。
芳草对罗跃进的帮助,基本采取了拒绝的态度,从不主动请求跃进为自己做什么事,哪怕是很小的一点事,而对待晴川她就像使唤自己的兄弟没有任何顾忌,而且从不说谢谢。
有一次晴川无意识地说道:“芳草你不谢我呀?”
芳草回道:“谢你?干吗要谢你?你给我做点事不乐意吗?我还以为你愿意做我的奴隶……一辈子的”,然后把话头停住了,拿眼看着晴川。
晴川大笑起来,“芳草,你想得真美,我这辈子只做诗歌的奴隶”
“有矛盾吗?”,芳草揪着晴川的耳朵。
“没矛盾”,晴川老实说。
“这不得了”,芳草这才放开揪晴川的手蹦跳着走了。
这份心境自然是因为芳草已把晴川当成了她自己的人,她觉得自己已芳心暗许,虽然没有明说,但一份情愫早从相识起就已扎根,只有晴川还傻傻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也不是这样,晴川只是羞于启齿表达自己的爱意,在他的心里,他也早就把芳草当做了自己生死与共的人,他就是觉得芳草与自己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需要哪些华而不实的言语与做作吗?
两个人就这么顺风顺水地培植友谊与情感,但忽然有一天,芳草与晴川的情感之舟一下就碰上一个漩涡。
大二暑期即将到来,芳草想把晴川的被褥洗一洗,就趁星期日去了晴川的寝室。
晴川又不在寝室,估计又是去忙诗社的事情去了。
芳草把晴川床铺上散放的书籍、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开始收拾被单、枕套,动作麻利熟练,一气呵成。最后一步就是揭床单了,她想也没想就把床单揭了下来,这时她忽然看见床单下躺着一个日记本与一些书信。本来芳草是绝对相信晴川的,但这一天不知怎么啦,她的好奇心突起,她就把笔记本与书信一齐卷进床单,带走了。
晚饭时分,晴川回到寝室看到自己床铺上除了褥子外,空无一物,就去了芳草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