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子英才稳定自己的心神,一页一页地认真地翻阅起父亲罗跃进的所有日记。
从父亲少年时起一直到搬家前夕所发生后的一切,父亲罗跃进几乎没有遗漏地记载了下来,几乎成为了父亲的编年史。
翻阅完父亲的日记,子英才认识到自己的父亲长久以来一直披着一张慈爱的画皮,背地里竟然是如此阴险狡诈又狠毒。
面对如此不堪的父亲,要不要将日记与青鸾他们分享?他犹豫了。但想想还在羁押中的母亲芳草,子英又坚定了揭露父亲的决心。当子英冷静下来,他又明白仅凭手里这些日记还不足以洗脱强加给母亲芳草的罪行,还必须寻找到更为扎实更为硬核的新的证据。
新的证据呢?新的证据在哪?
一向脑袋瓜子并不十分敏捷急智的子英,此时却突然灵光一闪,他把目光再次投入到眼前的这些日记上,他期望从日记里来搜寻到新的线索或者有说服力的证据。
子英再次将日记翻看罗列起来。
他忽然发现唯一缺少的部分是搬入新家后这段时间,父亲的日记没有记载。以父亲罗跃进的性格,他断然是不会将这段日程发生的大事小情遗忘的,尤其是从搬新家起,自己的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父亲一定有所记载。那这部分日记会在哪里呢?是不是会对洗脱母亲芳草的罪行有所帮助?
在一遍又一遍的搜寻中,子英看到了日记里记载的这样的几句话。
“要搬新家了,我的这些年来的日记怎么办?现在也不好挖出来呀,挖出来也没有地方可以存放啊,看来只能等待机会了,现在房子不能卖,卖了就麻烦了,我的日记不好处理。只能将房子出租,以后再找机会转移出去,孙媚哪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一句“孙媚哪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让子英眼前一亮,“对,找孙媚,从她与父亲的关系推断,她很可能从父亲的嘴里了解到父母关系的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者情况……”
但一想到孙媚阿姨与母亲芳草两人视同水火的关系,子英又犹豫不决起来。
他想到,如果自己直接上门去找孙媚阿姨索取父亲罗跃进有无东西存放在她手里,孙媚阿姨肯定不会认账,以孙媚阿姨与父亲罗跃进之间的感情,孙媚阿姨无疑愿意把屎盆子扣在母亲芳草的头上也不会为了替母亲芳草洗脱冤情而出卖父亲罗跃进。
这条道路走不通的话?还有更好、更稳妥的办法吗?子英绞尽脑汁算计了无数遍,最后他想到了上官微微,一个计谋逐步成熟起来。
“对,只能这样冒险一试了”子英最终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