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芳草,”,晴川的心脏收缩的频率已达极限,他的双手紧紧地抠住了床边。
“你可以去问你的恩师赵延亮老师,他老人家现在还健在,我讲的是不是事实?你也可以去问蓝心,我有没有讲实话?我还可以给你展示你那口红木箱。我从深圳带回来的你的红木箱,我现在还在家里保留着”。
“是这样,怎么是这样?”,晴川重复着。
“是呀,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于是你就嫁给了我的好大哥罗跃进?”
“可以这么说吧”
“毕业几年后阿威在深圳见过我,他没有告诉你我还活着?他真守信啊”
“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阿威,什么时候他告诉我你还活着?在我与罗跃进成婚之后,我还是幻想你会奇迹般出现,所以只要知道有人去深圳就会托他们顺带去找一找,全都没有音讯,阿威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对不起,芳草,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
“晴川,你不要再问了,好吗?有些事我宁愿你误解我、恨我,都可以,我不能牵扯到其他的人,让你对谁都充满恨意”,芳草恳求道。
晴川没有再问,他自己在心里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真相的全部,至少应该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没有死亡,在自己的行李红木箱子被小偷偷去的当天,自己还用身上仅有的二角钱买了信封和邮票,给芳草和他分别写了信,告之了自己行李被偷的事实。给芳草的信也是写的他家的地址,因为他担心芳草在暑假结束前会搬离学校宿舍,难道他没有将自己给芳草的信转交给芳草?他这样做的目的又何在呢?
“芳草,在我离开学校后,一直没有人转交我给你写的信吗?”。这一次晴川故意隐匿了一个人的名字。
“没有”,芳草肯定地回答道。
晴川听着芳草的回答,心里涌现一个别样的念头,于是他停止了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