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染,我和你养父分别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还是有些小误解,我不想总是这样拖下去,我有时候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这样对你养父的健康也不利,你说呢?孩子”。
“芳阿姨,恕我直言,我看您对我养父确实存在很深的误解,甚至有点小敌意,我不知道事情的根源,但我可以以我的良知告诉您,我养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您一直像对待一个小人一样看待他”,可染的回应让芳草精心准备的话题差点夭折。
“是,我知道,孩子,你养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男人和女人有时候对事物的认知是不一样的,看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你不了解我们的过往,当然会觉得我在误解你养父,可能我确实在一些地方在误解你了养父,但事实是你养父对我的误解比我对他的误解更深,更难开解”。
“是这样的吗?我这么觉得是你在误解我养父呢?”
“可染,你不知道你养父今天白天对我说了什么话吗?他在指责我当年为了一个留城指标就背叛了与他的感情,而且牵连到我丈夫罗跃进”
“芳老师,你和我养父的过往,我确实无力来开解,因为我养父从来不对我和青鸾提起他与你的过往,我想,那段记忆可能是他心里的隐秘,也可能是他最不愿提及的隐痛,但我从我养父这些年为你所办的事项,还有他无意中流露出的对你的思念与牵挂,我认为,我养父确实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在他心里从未走远,他也从未忘记。我也不解,你们两个心心相惜的人怎么会存在如此深的误解呢?”可染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可染,你不知道,你养父今天第一次对我发火,在我与他相识的近二十多年时间里,他一次也没有对我发过火,今天他的火气不仅来得凶猛而且毫没来由”芳草很是委屈。
“你们当时谈到什么话题呢?”可染想弄清楚来龙去脉。
“我一进门他就提起我会不会离开跃进,和他重归就好”
“我知道了”可染打断了芳草的话。
“你知道什么?”芳草急切的追问。
“罗伯伯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
“没有呀,自从你请来神医,他病情好转了,有时还可短暂站立了”芳草如实告知。
“这就奇怪了?”可染紧盯着芳草,似乎想从芳草的目光中找到答案。
“奇什么怪?”
“你认识的那个喜欢诗歌的闻涛,明明在护士站看到了罗伯伯得了肝癌晚期的病历,你怎么还瞒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