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这么点钱,难道我冤枉你了?”,跃进瞪眼的同时,声调也提高了八度。
“你没冤枉,我一个人的工资要负担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开支,能有剩余吗?你的工资呢?都送给酒馆了吧?十几年都没有见过你工资存折了,你还好意思说?”,方草这样说也是避重就轻,没有把跃进工资最大的支出项目点出来,芳草知道要是说明白了,她与丈夫的婚姻就到头了,所以她总是隐忍着不愿提及,这也导致跃进更加的有恃无恐。
“我喝点酒又挨着你那根神经痛了?谢厂长捐赠的钱呢?”,罗跃进一点也没有自责的意思,继续盯着芳草,等待她的回答。
“谢省三厂长捐的那张卡上有5万钱,你敢要吗?他连工资都发不出,还能捐出这么一大笔款?你不觉得奇怪吗?”。
罗跃进很不耐烦起来,“我有什么不敢,我偷了抢了?人家送上门来的钱,你不要是何居心?”。
“跃进,那卡上的钱来得蹊跷,不能收啊”,芳草几乎是在恳求着丈夫了。
“又不是我们偷来的、抢来的,干什么不能要?你不要我要”,跃进的态度已是斩钉切铁了。
“就算收下来,也还差6万”,芳草没好气地说。
“6万?先借一下呗,我不信借不到”,一时跃进的男人气概上来了。
芳草还想再说点什么,跃进的训斥又开始了。芳草就没再说下去,回她的厨房去了。
留下罗跃进一个人在客厅里抓狂。
罗跃进从自认为最好的亲朋戚友算起,像耙谷子一样把所有的亲朋戚友盘算了一遍,然后拿起了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