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问题都还没来得及闪过去,青年的拳头就已经挥了下来,他对着我一顿拳打脚踢,可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和他到底有什么恩怨。
好不容易等他发作完,他将腰间的刀一抽,不由分说就要往我身上刺,丁建德终于出手拦了拦:“大钟,上面的锁只有他会开,等进到主墓室,都不用你动手,我来了结他替钟于俞报仇!”
“钟于俞?”我忍不住将目光环视一周,确实没有看到那个腼腆的小青年,“他死了?”
还是我杀的?
当时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你们确定是我杀了他?”
“少装蒜!”丁建德也给了我一脚,“我们三个是眼睁睁看着你杀了他然后扬长而去。”
我问他:“我是什么时候杀的他?”
“怎么,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他冷笑道。
我故意拿话激他:“别不是你们自己分赃不均害死了他,怕他家里人追究这才想着把锅推到我身上吧?”
老焦——也就是丁建德口中的钟叔——犀利的目光顿时朝他一扫,丁建德显然也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猜疑,立马泄了气:“钟叔,你要相信我们,要是我们说了哪怕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你先回答他。”钟叔冷冷开口。
丁建德深吸一口气,终于道:“那天我们找了一上午,终于在鱼池附近找到了那条风水道,偏生有两个不长眼的跟着我们进去了,我们就琢磨着先把他们打晕了弄出去。结果刚埋伏好,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了,就是这小子。”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比划。
“我估摸着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趁着两人注意力都在我们身上,我看到他就这么一抬手,瞬间把他们解决了。他一出手就是两条人命,我们哪见过这阵仗,躲在一边是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他没发现我们,眼见他就要离开,结果钟于俞太紧张了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碎石头。一听到动静,他直接扬了扬手,我们都没来得及阻止,钟于俞就倒下了。”
他越说越激动:“整个过程可能一分钟都不到,但我们绝对不会看错,就是这小子下的手!”
我本想跟他说那天早上我就离开了潼城,根本不可能杀钟于俞,但听到后面我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战栗,忍不住问道:“他们是不是被一件扁而平像是根铁钎一样的东西杀死的?”
“他们身上的伤口确实又扁又平,但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他转头看向钟叔,“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鬼把戏,我们在现场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凶器,当时还觉得奇怪来着。”
旋即他回味过来,冲我嘿嘿一笑:“你还说你不是凶手,你要不是凶手,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的伤口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