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醋劲发作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对王容心有意思要防着我好歹情有可原,谁谈恋爱没个占有欲,问题是他明知道我和从慧在一起,还硬把我和余昧往一块儿凑,这不是脑子有坑吗?
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好好跟他谈谈:“方遂宁,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从慧知道你在这乱牵红线,非得找到你家揍你一顿不可,到时候我可不会拦着她。”
“这你就猜错了,她不仅不会揍我,说不定还要感谢我。”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随即道,“行行行,是我的错,你发个定位过来我明天一早过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不多陪陪你家容心?”
“陪什么陪。”他没好气道,“你前脚一离开渠城,她后脚就走了,都不带犹豫的。”
我说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感情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久经情场的高手也有失利的时候,我心里不由掬了一把同情泪:“你也别过来了,我明天就回去,正好帮你参详参详。”
“那你早点休息。”估计他心情欠佳,叮嘱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四周又安静下来,我有点头皮发麻想着赶紧回房间,结果没走两步一阵哭声不知从哪个房间传了出来,若隐若现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
“要不要这么离谱……”我咽了咽口水,一时间有些进退维谷,不过折腾了一晚我实在困得不行,最后还是大着胆子继续往前摸索,那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渐渐地我循着声音找到了它的源头,好巧不巧就在我隔壁房间。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余昧的房间吗,难道之前进去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什么人?或者根本不是人……
我赶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散,贴着房门仔细听了听,却瞬间愣住了——不对,这分明就是余昧的声音,她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在搞什么鬼?
说实话,我第一反应是她也打算捉弄一下我,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伤心落泪……不,还是有的,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不仅是老于心里的一根刺,也给当初那个小女孩带去了难以磨灭的、心灵上的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