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见不得他遭罪,你真是江洗秋的手下吗?据我所知,那家伙可是相当厌恶防盗办的人。”
岱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情之中满是嘲弄,“别装了,五〇三自视甚高,最痛恨别人冒用他们的名义招摇撞骗,证件的防伪技术那是相当的了得,我就没见过谁有这个胆子、这个能力冒充他们。”
被他一语道破,我只能承认:“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耸了耸肩,“既然你这么想跟他同甘共苦,那我就成全你。”
他朝椽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翻过墙垛一跃而下,一扯绳子把我也绑了,我本来还想着救人结果转眼就成了梁谨的难兄难弟。
这时开溜上厕所的那哥们也回来了,老涂板着脸数落:“把人给我看好了,要是再出什么岔子,老子扣光你这个月的工钱!”
他骂骂咧咧地跟着岱鼎他们回了营地,我终于有机会问梁谨:“之前看你受伤不轻,要不要紧?”
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小伤。”
我估计他本身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聊了两句实在聊不下去,我只能想点别的好将注意力从肩臂泛起的酸涩转移,渐渐地疲倦和困意翻涌而上,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一边的梁谨似乎动了动,紧接着我听到一阵落地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他居然轻轻松松地挣脱了绳索。
看守我们的人立马反应过来,站起身想出声示警,然而梁谨的动作更快,下手也特别的准而狠,从皮带底下摸出一块刀片反手就是一刀,对方根本来不及吐出一个字捂着喉咙栽倒在地。
我有点蒙,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在我印象中防盗办的人没有哪个像他一样杀心这么重。
一时间我心里难以抑制地生出一丝恐惧,不过想到岱鼎他们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眼下也是你死我活的紧要关头,我又不禁为我的这份恐惧感到歉意。
梁谨轻手轻脚地将尸体往地上一放,回过头帮我把绳子解了,一边示意我不要出声,一边领着我快步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