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豹道:“执戟郎将,何敢僭越。”

徐风年这段时间见陈之豹每日如此,心中戒心放了一半,心想对他的报复,也差不多了,而且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就陈之豹现在这乖法,小猫咪一样,以后慢慢收拾他又又何妨。

“陈将军,你不会是记仇吧?”徐风年问。

陈之豹道:“不敢。”

其余将士心中冷笑,说到记仇,谁有你徐世子记仇,要不是仗着北凉王是你爹,你就是坨屎。

徐风年笑道:“既然不敢,那就说说战局。”

陈之豹道:“执戟郎如何有资格议论战局,北凉军中纪律严明,望主帅体谅。”

徐风年这才道:“行了行了,你升级了,你现在是军中校尉了,可以议事了,说说。”

徐风年如此说,陈之豹心里清楚得很,他就是又拗不过众将领了,就是不想退兵,就是要打河州,但就是打不进去,曹长青和顾剑堂守城的确很有一套,尤其是顾剑堂,他本久处边疆,和徐晓比起来都差不到哪里去,徐风年跟他们比,还差一截。

“末将和主帅观点一致。”陈之豹道:“既然都打了这么久了,现在退兵,之前岂不是白打了?”

这话就是徐风年爱听的,就是徐风年要的,他自己也说不退兵,不过不退兵,就得拿出个战略来服人,他身边的心腹包括他自己的办法全用过了,就是打不下河州来,现在除了问陈之豹还能问谁。

“详细说说。” 徐风年高坐帐中,缓声道,那副纨绔样又显现了出来。

陈之豹禀道:“主帅,末将还是之前那条计策。”

徐风年道:“用过了,河州百姓的确躲起来很多,不过曹顾二人的兵还在,他们自己也会用粮食鼓动百姓,那些刁民,又拿起武器来了。”

陈之豹接着说:“嗯,末将知道。”

“不过这次,要换个方式了,城中的民助曹助顾,是应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