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冷汗直冒,他总不能只凭一句话,就用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买这么六个牌牌吧!
他开个当铺,是要见利润的,这单生意,直接就是血赔。
说句难听的,哪怕是他只花他自己开的九百两价格买下这六个牌牌,也是必亏。
因为这是拂水房的东西,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沾上拂水房这三个字,他就别想再卖出去!
当铺老板踌躇到不行,肚子上的肥肉急得自动抖了起来。
“不是!我说这位大人啊,凡事讲道理,不是小的要得罪王爷和世子。”
“只是,要让我出钱,也得出个明白啊!”
这话说的相当中肯了,很明了,就算是北凉拂水房的人,也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这么换钱吧。
这不是抢吗?
苏羞也是过来人了,知道硬的来一下,就该软一点了:“放心,坑不了你。”
“牌子给你,你拿去给北凉王府给世子,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时候,他说不定还赏你千儿八百两的呢。”
老板问:“不...不知这是为何?”
苏羞佯怒:“世子的事,谁敢多问。”
老板惊道:“是是是......是小人多嘴!”
苏羞接口道:“我还有要事要办,闲话休讲,你只要拿着腰牌送去北凉王府,世子便能知晓一切。”
“要钱的原因,是怕你不好好办事。”
“放心,难道我家世子,会黑吃你那区区一万两?”
老板顿了一会,这六块牌子上印的字,确实和传闻中拂水房的暗探的腰牌相符。
再者,天下很少有人敢拿北凉来开玩笑,而且是拂水房。
谁都知道拂水房就是专门搞些见不得光的事的,拿拂水房开玩笑,简直就是想死。
想到这些,老板一咬牙:“大人,一万两小的也拿不出来,店里顶多就能凑得六千两。”
苏羞心中一喜,骗到就好,哪还管多少:“哼,看你态度还算不错,行吧,拿钱。”
......
凌州边境,还是那个山坳坳里面。
这里本来荒凉,夏天还好,有些蝉鸣声作伴,显得没这么死气沉沉和恐怖。
苏羞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地方,她从来没感觉到过孤独和害怕。
不过,她现在体会的非常深刻!
她没有得罪北凉,而是北凉要她死。
世子,不就是代表了北凉么?他们从来不把他人的性命当做性命的。
苏羞帮北凉做完事,所以就应该死了。
苏羞斜斜靠在一棵槐树旁,这位置选的很好,就算是有人会经过这种寥无人烟的地方,也绝对不会发现有个人站在这里。
以前苏羞要是在这种地方,就会非常的放松,不过她现在不会,现在她一刻也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