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飘飘,青丝摇曳,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眼神怨毒,杀机凌冽!
只是此刻少了从容,多了些许狼狈!
陆涵失笑道:“陆涵想到过很多人,唯独没想到会是你!人生何处不相逢,久违了!只是陆涵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是昊天兄呢,还是暮雪姑娘呢?”
昊天暮雪淡淡一笑,自嘲道:“实话实说,当初对你的论断,昊天暮雪还是格局太小了!这才多久,陆涵少主,早已成了太孙殿下!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暮雪真的想与君结伴同行,游历天下,泛舟江湖!可惜,今生再也不可能了!很多时候,慕雪都在想,与太孙殿下生在同一时代,即是我辈的荣幸,又何尝不是我辈的悲哀啊!但请太孙殿下,念及当初情分,放过暮雪的下属!暮雪感激不尽!暮雪有幸,死在太孙殿下的剑下,此生无憾矣!”
陆涵摇摇头,淡淡的说道:“陆涵虽污名满天下,但当初赠剑之情不敢忘,援手之义不忍负!暮雪姑娘,尽可带着你残存部属,安心离去!同时转告令尊,有些人,真的靠不住!没必要守着一艘破船,一条道走到黑的!别说还有太阳王,纪临渊和岳胜寒!就是只陆涵一人,也早晚登门拜访!这样的主子,怎么可能指望的上呢!”
昊天暮雪苦笑道:“暮雪很不明白,太孙殿下一向是果决之人,怎么突然间犹豫起来了!怕是另有隐情吧!”
陆涵淡淡的说道:“唉,你这丫头,看破不说破,为什么非要讲出来呢!暮雪姑娘,一路顺风!”
昊天暮雪摇摇头,带着一群护卫,扶着残存的近百伤者,艰难的离开了!
陆涵看着昊天暮雪远去的背影,幽幽的说道:“这个小丫头,究竟在哪儿呢?头疼啊!”
白清落淡淡的说道:“缘起缘灭,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她曾经和你,擦肩而过却不知呢!至少,她并不在昊天世家,这就够了!只是,昊天暮雪说的隐情,是什么呢?”
陆涵幽幽的说道:“轩辕孤芳告诉我,是昊天暮雪当年的一念之仁,才让这丫头,虎口逃生的!按时间推算,她今年应该十一岁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我曾经跟她相遇过!只是,她在哪里呢?”
白清落幽幽的说道:“为了不让佳人红颜憔悴,你也是够操心的哈!这也算是渣男界的一股清流了!”
陆涵一脸黑线的问道:“白清落姐姐,你这是在夸我哈!”
白清落没理陆涵,转身离开了!
锦绣城,锦绣宫!
陆涵看着战报,微微一笑!
情况和预测的有些出入,本来以为只是中小家族参与进来!
没想到,昊天世家也参与进来了!
这也就意味着,那位足不出户的大能,已经坐不住了!
但,在彻底平定逆乱之州前,似乎不宜与他正面冲突!
毕竟,还没到图穷匕见的时候!
三面之敌,初步清除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零散势力,原先的计划,执行起来,难度不大!
这样一来,忘川江的敌人,就成了最主要的对手了!
是精锐尽出,一战定乾坤呢!
还是对峙消耗,以待时机呢!
这是一个问题!
陆涵想了想,转身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一句话,在大厅里回荡!
“不着急,晾他十天半月,再说!”
然后,陆涵在后院里,一待就是两个月,一步都没出过!
除了宋红颜,邝洛昀,端木熙雯,白清落,澹台韵,叶婉莹,叶静萱,皓月青檀和叶韵,再没有其他人,进过小院儿!
当然,袁青衣,曾紫柔,林若寒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去,霍霍过陆涵,不算!
奔腾咆哮的忘川江,宽达百里,如同一道天堑,分割南北!
怒涛百丈,礁石林立!
利爪飞禽盘旋于江面之上,凶残巨兽潜伏于江水之中!
青铜战船行于江面,也如孤叶飘零,稍有不慎,或拍翻于巨浪之下,或撞击粉碎于礁石之上!
故欲渡天堑忘川而存者,十之四五!
这样的幸存率,有点儿像俄罗斯轮盘,令人毛骨悚然!
比起十万断龙山之险峻,忘川江更加让人,望而却步!
当然,实力越强,生还的几率,肯定也会更高!
对于那些战力至强者,忘川江,不过是有些挑战性的大河而已!
比如此刻,一个立于忘川江畔,白衣胜雪,丰神如玉,负手而立的青年!
人,总是有两个伴生的特性!
一为惰性,尤其是长时间的,警惕戒备之下,最容易滋生!
所以,兵法有云:击其惰归!
一为惯性,总是有固定的思维,墨守成规,失于教条!
所以,才有出其不意,一击必杀!
陆涵的选择,非常简单:摆出一副成竹在胸,随时全线南下,一战定乾坤的架势!
这样一来,对手无论信不信,都只能严阵以待,枕戈待旦!
结果陆涵一晾对手,就是两个月,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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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对手未战,早已疲惫不堪!
而对手,就算知道陆涵的意图,也不敢松懈!
因为谁也说不清,陆涵的大军,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突然杀出,以至千里江防,毁于一旦!
越是疲惫松懈,越是平静如水,就越危险,这就是常识!
攻者主动,守则被动!
战端未起,三军尽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