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淳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了曾经的手下身上。
他不是不想亲自去取钱,可那根本没用,彭文山不说话,外面的警员才懒得听他废话。
张傅僖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假装没有听见。
长官!
你是不是糊涂了?这种时候我能怎么办!
难道让我当着手下的面,屈服于匪徒的淫威,跑去拿钱解救杀警取乐的疑犯吗?
还是让我打脸彭文山,得罪总区副指挥官?
关sir,恕我做不到呀!
关淳绝望了。
他重新走回彭文山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致歉,脸上的神情异常诚恳。
“彭sir。”
“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请你说句话吧!”
彭文山动容。
能让一个总警司低头认错,看来关淳很爱自己的孩子啊。
“关sir。”
“你别着急,我主要是不相信天养生他敢开枪,我们这里那么多的警察,他杀人质自己也会死。”
啪。
枪声响起。
所有人寻声看去,只见一股红白相间的血水喷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梁迈斯额头左侧上露出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窟窿。
啪。
尸体栽倒在地,却不见天养生的身影。
彭文山眼神一闪,使劲跺了跺脚,脸上全是懊悔之色。
“天养生,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杀人质!”他愤怒地咆哮道。
“哈哈哈。”
天养生的声音从墙后传了出来,“姓彭的,你不是不信我敢杀人吗,我偏偏杀给你看。”
“你记住,他是因为你才死的,我要让你良心不安,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哈哈哈。”
他的笑声里充满了嚣张和解气的味道。
哼。
竟然说我不敢杀人质,那我就专门杀给你看。
彭文山!
由于你的指挥失误导致人质惨死,哪怕你是警队的高级警官,也没法向人质的亲属解释吧。
“混蛋!”彭文山气的直跳脚。
陈家驹赶紧上前把人拉住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彭文山努力‘挣扎’。
“烟仔文。”
陈家驹借着拉扯的间隙低声说道:“演的太过了。”
呃......
彭文山一愣。
他假装力竭地喘了两口粗气,偷摸摸地环顾四周,果然见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