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又和张真来到了同一个城市,时隔四年,笼罩在我头顶迟迟未曾散去的乌云,这次会被驱散吗?
我确实遭遇了不幸,因为张真和禁赛令的原因,我的职业生涯被偷走了4年。
但我又是极度幸运的,因为我遇到了一群很棒的人,他们拯救了我,使我终于得以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人生。
禁赛令也好,劣迹选手也罢,标签就算无法摘除,沉冤就算无法昭雪,那也是我人生轨迹中的一部分,我是电竞选手顾轻竹。
……
第二天一早,调查委员会的人便驱车来到了宾馆楼下,接我们三人去办公地点配合调查。
那是一栋相当威严森然的铅灰色建筑,随着我和梁叔以及陈鹿姐在门前下车,台阶前走出来两个穿深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
“三位你们好,我们是《国度》事务调查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感谢你们不远万里来到平遥配合你们调查。”最前方戴眼镜的中年人伸出一只手。
梁叔面无表情地和他握了握手,说道:“距离不是问题,今天对于我身边的这个孩子来说,已经等待了太久了。”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的。”
尽管这很可能只是一句场面话,但那些词句进入我的耳蜗时,我无端地感觉眼眶发烫,就是为了这一句听上去微不足道的承诺,我等待了整整四年。
这时,另一个工作人员伸出手,探向了后方的办公楼:“三位请跟我来。”
沿着漫长的台阶一步步攀登,只听见鞋跟点地的轻响声,不知不觉间办公楼的玻璃滚门已经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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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为了保持调查结果的真实性,你们三位等下需要分开,在三个调查室内同时接受一些提问,希望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
“理解。”梁叔点点头。
“好的,我去准备一下,你们在大厅稍等片刻。”
眼见着两个人消失在远处,我和梁叔以及陈鹿姐便在座椅上坐定。
“第一次见你小子这么紧张。”梁叔看着我说道。
“有吗?”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我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双手交叉枕在膝盖上,有些微微颤抖。
我讪笑了一下,然后甩了甩手:“手麻了而已。”
“放心好了,有你叔在”,梁叔搂住我的肩膀,“之前是接触不到他们这帮人,现在只要进了这栋大楼,那有的是我发挥的机会。”
“老梁,你和孩子瞎说什么呢?还你发挥,别抢戏好不好?”
“竹子是主角不错,但我当了他两年的教练,当然有资格现身说法”,梁叔抿了抿嘴说道,“倒是你,老婆,你和这事都没太大关系,别跑过来添乱。”
“我添乱?我是青训营的心理咨询师,论对孩子的帮助,不比你这个教练小。”
“心理咨询师?好吧,有机会找你咨询咨询。”
我不由得笑,先前弥漫的紧张氛围仿佛消散了,我抖落了手腕上的两只黑白手环,同时站起身,从大厅内部的走廊中已经走出来了一队工作人员。
和先前负责接待的那两个人相比,这些人的精神面貌明显更加威严庄重,眼睛放着精光,连走起路来都是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