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是谁，”林姓男子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目光对视，“为何叫我小白？”

“我是小青。”

“小青，”他笑了，拉着青蛇的手，“到里面来。”

青蛇被他拉进医馆，驴子也跟着进来了。

林姓男子关上门，与青蛇面对面坐下。

“姐姐，你变成哥哥了。”青蛇道。

“你怎知我是你姐姐？”

“我就是知道，小白别废话了。”

“可我变成男子了，你厌恶男子。”说着他还捋一下胡子。

“我不厌恶你。我们已成金仙，只是暂时法力被压制。我们身体形貌不过外物，散则为虚，聚则成形。对我们来说，形貌与性别不过一件衣服。”

“小青说得对。但如果你可以选，你选我是男，还是女？”

“女，”青蛇立即解释，“可能只是因为习惯了。”

“那你过来。”白蛇张开怀抱。

青蛇坐在白蛇怀里：“庄周说，德有所长形有所忘，爱也是一样。爱到深处，就不在乎身体形貌。”

“但形貌还是很重要的，不是吗？你愿意做一个男子的妻子吗？”

“只要跟着你，怎么都可以。”

“那你吻我。”

青蛇立即去吻。

“傻青儿！”白蛇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开始清脆悦耳，让青蛇熟悉起来。接着他在脸上一抹，他脸上就脱落了一块皮，还连着胡子。

里面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脸，仍是一张女子的脸，这张脸与消散前的白蛇十分相似。

“姐姐！你在女扮男装！”青蛇惊喜莫名。

“没错。你不也是如此，但你扮得太敷衍了。”说着白蛇伸手在青蛇胸前一捏，“这么明显，哪里有一点像男的。”

“我就是意思意思，你把胸前裹起来了？”青蛇伸手探入白蛇衣襟，果然，她猜的不错，她扯出来一块布，白蛇胸前立即生动起来。

两个女人都笑了，她们紧紧相拥，又喜又悲，都掉下泪来。

“姐姐，我们终于又团聚了。你在回春洞消失了，要哭死我了。”

“你怎么追到这里来的？”

“我在天河之心自爆元神，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出生了。”

青蛇一边说着，一边扑在白蛇怀里，哭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