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一步步设计好,把他引进来的!
现在想把程南拉过去,既不想真出血,又想把人抢到手。
“要我出卖兄弟?做唔到!”
吹鸡虽然嗜赌成性,但卖兄弟这种事,他还真干不出来。
“唔再谂下?”
睇到吹鸡眼神扫过那一堆筹码时闪过的一丝贪念,靓坤继续追问。
“没得谂!”
吹鸡压下心头躁动,语气坚决。
“我知靓仔楠重情义,你舍不得。
但而家呢个社会,讲江湖道义有咩用?”
“义字点写?”
“上面一个‘我’,下面一个‘羊’——意思就系,我甘愿做只待宰嘅羊。”
“听日有人割你肉,你都唔知边个动手。”
靓坤语气温和,仿佛在讲道理,实则步步紧逼。
可吹鸡依旧不动声色。
“啪!”
见对方仍不松口,他打了个响指。
哗啦!
又是一叠筹码砸上桌面,比刚才那堆厚了不少。
“再加三百万!总共八百万!为咗个连四九都唔系嘅蓝灯笼,整个港岛都会笑你癫!”
吹鸡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吹鸡确实唔识咩大风大浪,但出卖兄弟呢种事,由我出道日开始,我就没做过。”
“一口价,一千万。”
靓坤脸色终于沉下来,挥了挥手,连多讲一句都懒。
哗啦!
手下再次扔出二百万筹码,桌上光芒刺眼。
“走啦!”吹鸡喉头滚动,咽了口唾沫,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赌了!
再唔沾手!
宁愿穷死,都唔想再被人拿钱拍面,逼自己卖掉兄弟!
一千万,真系好多。
多到吓人。
讲唔心动?鬼才信。
边个见到一千万会唔心震?
只不过系卖个兄弟而已,又唔系要佢死。
吹鸡其实可以有一万种理由说服自己:换个大佬而已嘛,够威嘅小弟本应跟够势嘅老细。
自己呢个做老大的,无权无势,搞唔掂前途,留唔住人才。
而家有人肯花一千万买他手下,说不定反而是为靓仔楠着想。
甚至可以说,呢一手,系成全后生仔嘅前程!